样消失,又浮现。
凌越发来了一个微笑柴犬头的表情包。
望舒有些失望,回了一个同样的表情。
两个表情包收尾,就没有其他可以再聊下去的理由了。
两人的对话到此结束。
再然后,就是今天进校门的时候,凌越和几个同学一起从她身边经过,像最最开始那样,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就跟他们说笑着离开了。
仿佛先前一看到她就微微发光的眼神只是望舒的错觉。
二十一天的冬令营就像是一场梦,一场望舒自己虚构出来的梦,梦醒后,那些开心、那些悸动、那些相视一笑的默契就都留在了梦里,宛如轻烟一般散去。
可是为什么要让她做这一场梦呢?
如果一切都还是上学期的状态,只要一场不期而遇就能让她偷偷高兴好久,只要一句简单的对话就能叫她满足,她就不会贪心地想要更多了。
望舒翻开课本,里面掉出了凌越上学期送来的那张写着数学作业的纸条。
她拿在手里,看着上面乱七八糟的字迹,眼眶有点红。
23.偏爱望舒太坏了
新学期班长要负责的事情很多,加上广播社正在前期招新和培训,将望舒的课余时间填补得十分紧凑。
忙碌有忙碌的好处。
因为这样她就只有偶尔才会想起凌越,想他为什么好像喜欢上了自己却又匆匆把这份喜欢收回。
第一周周六下了晚自习,望舒没有直接去宿舍,而是顺着人流去学校门口的报亭买了新一期的《生活周刊》。
江城一中后门的夜晚总是分外热闹。
开着小汽车接学生的家长们,歪歪扭扭地被堵塞在不是很宽的后门道路上,两侧骑着电瓶车的家长载着孩子,灵活地从缝隙中左冲右突、穿梭而过,得意洋洋地丢下一句“哎呦,堵成这样了都,还好我机智开了小电瓶”。
在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一长串烧烤、臭豆腐、煎饼等摊位一个接着一个排列着,挂着明亮的小灯泡,一群又一群学生簇拥在摊位周围,人声笑语接连不断,随着摊位上的腾腾热气向空中翻涌,最终消散在初春的料峭凉意中,把这一块空间渲染得烟火气十足。
望舒突然想吃关东煮。
喝一口滚烫的浓汤,两个浸满了汤汁的鱼丸在口中倒腾两下匆匆下肚,软嫩鲜香的口感混着热汤从舌尖直抵胃部,口腹之欲得到满足的熨帖感最能治愈人的坏心情。
望舒吃了两串,满足地眯了眯眼睛,转身便看见凌父站在不远处,旁边还有个约莫四十的女性,看他们的行为举止,应该是凌越的妈妈。
她穿着一件很好看的西柚红的长大衣,腰带在腰间束了个蝴蝶结,大衣下摆露出一点丝绒质地的黑色裙边,干净简洁,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气质优雅、身形挺拔。
这个西柚色温柔中带着一丝张扬的痕迹,衬得她面色红润,感觉眉眼间有些年轻女孩般不知世事的娇憨。
凌父则穿着一身西装,戴着一副低调的银色边框眼镜,举止文雅,成熟里带着些知识分子特有的文质彬彬。
两个人像是刚出席了哪个高大上的学术会议,跟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望舒看见凌母手里拿着个裹着酱汁的炸年糕,惊喜地跟凌父说:“这个真的很好吃,外面一层皮炸得酥酥脆脆,里面是糯糯的。”
“你尝尝。”
凌父扶住她递到下巴处的手,想拒绝。
“你试试嘛。”
于是他无奈地侧头咬了一小口:“不错。”
西装男和炸年糕串,这个搭配看起来有些奇妙。
凌母有些得意:“我刚刚说要来吃东西你还阻止我。”
“现在觉得好吃了吧。”“你快吃吧,等会凌越看见了要嘲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