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琮这话一出,院子里的父子三人都呆住了。
他们听到了……什么?
他郁琮把人吓晕过去了,不但不赔礼道歉,还反过来找他们要赔偿?
郁兴旺眼睛瞪大,一听要找他们家赔东西,他也顾不上害怕了,怒吼道:“琮哥儿,你别忘了我们可还算是你的娘家人,要是以后被被人欺负了,也要靠我们家给你出头……”
郁琮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毫无形象地叉着腰大笑起来,“哈哈哈……就你们……哈哈……还想给我当靠山?”
郁日进和郁斗金两兄弟就是再蠢,也听出来郁琮这是在嘲笑他们家呢,两个肥头大耳的身躯,也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勇气,各自抄起手边顺手的东西,大喝着朝郁琮扑过去。
“啊!看招!”
“你找死呢!”
两个人这么多年对郁琮打骂惯了,分家那天吃的苦头早就忘记了,一心要给郁琮一顿好果子吃。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两个人连郁琮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就被郁琮一脚踢飞了出去,正好,跌在郁兴旺的脚边。
郁兴旺的脸色惨白,“反了,你这是要反了,他们可是你的弟弟,你怎可下这么重的手?你还是人吗?”
郁琮半点不为所动,他吊儿郎当地掏掏耳朵,“啧!少跟我论情分,再多的情分,在你们对虐待我的这么些年里,都消耗殆尽了,少说废话,给我家小夫郎补身子的老母鸡,给是不给?”
郁兴旺能有什么办法?媳妇还在郁琮的脚边晕着,两个儿子又被他踢得爬不了身,这混蛋玩意儿还要抢他们家的老母鸡……
半晌后,郁兴旺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鸡舍。
“诶,先说好,这鸡,是你们家自愿给我家小夫郎赔礼道歉的吧?我可没半分逼迫你们的意思吧?”郁琮一手拎着鸡,一手还顺走了老母鸡刚下的一个蛋,颠颠走到院门边,像是想起什么,他转身问道。
郁兴旺看着仿佛煞神的郁琮,生无可恋地点头,回道:“是,是我们自愿的……”
郁琮满意地用握着鸡蛋的手摆了摆,“行了,那我走了。今儿这事儿就这么算过去了,叔,你以后可千万看好婶婶,有病看病,别放她出去乱跑,万一跑去别人家,可就不是赔一只老母鸡了。”
郁家父子三人看着潇洒离去的郁琮,欲哭无泪。
他们……他们就是馋郁琮猎回来的野味,他们有什么错了?怎么就落得这般凄惨的结果。
郁琮哼着上辈子从花楼里学来的花曲,回了院子,看到司徒傲已经在灶间忙碌开了,他十分顺手地把刚讹来的老母鸡脑袋一拧,丢进一旁的木盆子里,“司徒傲,听说老母鸡炖汤特别补,我们中午再加个鸡汤喝。”
司徒傲耳聪目明,早就把小夫郎去隔壁家胡搅蛮缠的事情听全了,虽然他不会承认自己有被一个村妇吓到,但听着小夫郎这般想着他,他心里还是欢喜的。
“好,今儿菜多,这鸡就分开做,一半用来炖汤,一半用来红烧,吃不完也不怕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