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傲剥蛇皮的动作一顿,回答的异常坚定,“能。”
郁琮没听出司徒傲的奇怪语气,闻言,开心地直点头,“太好了,我回来的路上都把自己想馋了,我们能不能现在就做?你做饭特别好吃,嘿嘿!”
“啧啧啧!我说琮哥儿啊,不是婶婶要说你,这哥儿嫁人了,就该好好侍弄夫君,操持家务,来日再好生增添人丁,总像你这般往山里疯野,可成何体统呦!”不等司徒傲说话,院外就响起了沈氏阴阳怪气的声音。
郁琮蹙眉,压根不想理人,头也没抬,继续埋首剥着蛇皮。
他一把拽住想起身的司徒傲,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院外的沈氏听到,“你莫要乱跑,我们抓紧时间将这蛇皮剥下来,等下你去做饭,我去晾晒蛇皮,过几天等这蛇皮晒干,还能去镇上换些银两,到时候,我再给你置办新衣服。”
被郁琮无视的沈氏气了个仰倒,她的眼睛死死盯在他们院中那堆成小山的猎物上,只觉得口水泛滥,仿佛已经闻到了食物煮熟后的香气了。
但是,如今的郁琮已经许配了夫家,再也不是之前那个随意拿捏的软弱东西,她要想再利用强制手段逼迫他,估计是不成了。
方才,她的两个宝贝儿子看见郁琮拎着这么多的猎物下山,跑回家来与自己说馋嘴了,非要吃什么野兔野鸡,闹得她脑仁儿疼,她没办法就跑来了,想着她凭着长辈的身份,压一压郁琮,说不定还能得个一两只野兔呢。
可现在,这个郁琮当真是离了家,翅膀都硬气了,不但不给她一只两只野兔,还直接无视了她的话,沈氏毕竟压榨原主那么些年了,脾气哪能说改就能改了的?
见郁琮这般不识趣,一时间倒是把那天郁琮分家断亲的反常忘了一干二净,她气势汹汹地踏进院子,颤巍巍的手恨不得戳到郁琮的脑袋上,“好你个琮哥儿,我们家养你那么多年,供你吃供你喝,养大了嫁人了,竟是连孝顺长辈的基本道义都忘记了。”
郁琮摸出刀,利落的切下了蛇头,血淋淋的蛇头对准气焰滔天的沈氏,“嗯?你说什么?孝顺长辈?我有长辈?在哪?”
沈氏的话在蛇头举到她面前就戛然而止了,“……”
她的视线还随着蛇头上时不时滴落的血迹晃动,虽说家里一年到头的,总要杀鸡宰鸭时候,但谁家杀鸡宰鸭会像郁琮这般凶残,直接将脑袋剁下来?
“你……你休要拿这种东西来吓唬我,你生在郁家,长在我家,本就该好好孝顺我们……我跟你叔也不要你银子,只需你每月往家里送些野鸡野兔什么的,就当你嫁人后孝敬家里了。”
但,害怕归害怕,沈氏也没有忘记家里还有两个孩子等着她要野鸡回去呢。
郁琮眯起眼睛,看着沈氏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你说我嫁人要孝顺于你们?凭什么?凭你们喂我吃糠菜?还是凭你们赶我去睡猪棚?或者凭你们为了几两银子就要随意将我嫁个老匹夫?”
沈氏:“……”
“想要吃野鸡,自己不会去山里猎?或者,你要拿银子来我这里使得,但要从我这里白得?”郁琮的声音更冷了,“死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