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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骨照银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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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往事再现起波澜(下)(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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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府乃五进院子,纵深广,书房位于最里面正房东侧的耳房。凌楚瑜穿过游廊,走到书房前。书房内点着灯,窗上印出一人影拿着一卷书。凌楚瑜上前敲了三下,小声道:“爹,孩儿回来了。”

“进!”屋里的人说道。

“吱”!凌楚瑜轻推开门,自己的父亲凌柏川正坐在案桌前,右手拿着一卷竹简在看着,并没有理会凌楚瑜,而是专注地看着竹简上的内容。凌楚瑜进了书房后,也没有主动再说一句话,只是安静地站着。

一盏茶功夫,凌柏川合上竹简,呼了一口气,把竹简放在桌上,像是刚刚读完。看了看凌楚瑜,拿起茶碗,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道:“两年前你离家出走的时候,我什么都没说,但这次我却发书信到各个分局找你,知道为什么吗?”

凌楚瑜道:“孩儿知道。”

凌柏川道:“知道?要不是见我的书信,你还是会一意孤行。”

凌楚瑜感觉自己像是被看透了一般,无可辩驳,道:“可是……”

凌柏川摆了摆手,道:“这次不一样,这已经不是你私人的恩怨了,必须从长计议。”凌柏川站了起来,道:“你这次回来,就老老实实待着,帮我打理镖局和其他事情。还有……”凌柏川拿起案桌上的一封书信,手指笃笃点着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给我弄一个儿媳妇回来的?”

凌楚瑜一听便知道信是王权才那个老狐狸写的,无非是关于比武招亲的事,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凌柏川听罢,不喜也不怒,道:“也罢,这也是天意。既然你夺了魁,又把令牌给了王家小姐做信物,这门婚事就这么定了。过几日我便回信,然后下聘礼,我们不能失了礼数丢人。”

“可是……爹,我是……”凌楚瑜欲言又止。

凌柏川严肃道:“既然不想娶亲,又为何身在王家里。既然不喜欢,为何不拒绝。一切事情,有因才有果。既然做了,男子汉大丈夫就要挺起胸膛,不要后悔。”

凌楚瑜低头一言不发。凌柏川伸手摸了摸凌楚瑜的后背,道:“看来这两年你变了不少,没了当初那桀骜不驯、任意妄为的性子。”然后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搭在凌楚瑜右手手腕上,把了一会脉,眉头一紧,脸色一沉,不悦道:“这两年你功力为何没有一丝长进。”

凌楚瑜想想这两年整天赌钱喝酒挨打的日子,突然觉得是虚度了光阴,懊恼地自责,牙关一紧道:“孩儿……知错。”

凌柏川冷冷道:“就这样,还想报仇,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

凌楚瑜咬了咬牙,坚决道:“孩儿今后必当用心练功。”

凌柏川叹了一口气,道:“你有这份心就行了,你现在的最主要做的是就是和王家的小姐完婚,然后打理家中的生意,成家立业,收一收性子,懂吗?”

凌楚瑜虽心里不愿,但还是点了点头,毕竟现在的自己,也只能做到这些了。凌柏川心里稍有些安慰,道:“好了,去吃饭吧。”

“爹,那件事情,有眉目了吗?”凌楚瑜口中的那件事,就是让他连夜赶回的原因。凌柏川道:“正在调查中,江湖上已经有不少流言,有确切消息自然会告诉你。”凌楚瑜沉默不语,退了出去。

晚膳过后,凌楚瑜挽着苏婉如的手,沿着游廊在院里散步。苏婉茹听了凌楚瑜娶亲的事,心里欢喜,稍有安慰地道:“不易,之前娘都没有催你成亲,那是娘觉得男人先要立身立业,但是你出了这样的事,娘心里是担心害怕的……”

凌楚瑜在一旁点点头,道:“孩儿知道娘是担心我的。”

苏婉如叹了一口气,停住脚步,欲坐在游廊的长椅上,凌楚瑜扶着苏婉如的手,让她慢慢地坐下。苏婉如长舒一口气,道:“当初娘怀你的时候,身子不好,又动了胎气,导致你生下来后就多病多难,好不容易长大了,身体也好了,又偏偏……”

凌楚瑜道:“娘,孩儿明白。你给孩儿取表字不易,就是要告诉孩儿这世间之事,十之八九都有不容易的地方,告诫孩儿要珍惜自己所拥有的,要随遇而安,不被打垮,做人要无所畏惧。”

苏婉如听罢有些吃惊,不敢相信眼前的凌楚瑜,喜道:“你能这样想,看来是真的长大了一点。”苏婉如心里突然就松了很多,因为担心凌楚瑜还为之前的事情而产生一些负面的影响,做出不理智的事,看来担心都是多余的。苏婉如又和凌楚瑜聊了一些其他事情后,夜渐深,便回房休息去了。

夜深,凌楚瑜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有一个独立的小院子,另一边则是凌纱儿的院子。

“出来吧,臭小子,还改不了这偷鸡摸狗毛病。”凌楚瑜坐在桌子前,边喝茶边说道。

“哈,你耳朵还是这么灵!”一人影跳窗而入,年纪和凌楚瑜相仿,一身华贵宽袖大袍,头戴银色头冠,轮廓硬朗,双眼有神,颇有一股硬汉味儿。

那人上前一把抱住凌楚瑜,激动道:“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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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楚瑜心头也是一热,一拳打在那人胸口,打趣道:“好久不见,熊穿人衣,还是一副熊样。好好大门不走,偏偏跳窗。”

那人一把推开凌楚瑜,也并没有生气,道:“去你的,嘴还是那么损,当初爬楼跳窗你也做得不少,还说我。再说了,不这么做,怕是要被你娘用扫帚打出去。”

这人是凌楚瑜从小的玩伴,叫秦铭,出身于将门。秦铭父辈随开国皇帝赵匡胤一起打天下,立国后念其年老功高,在家乡扬州被册封了一个有名无实的候,食邑千户,子孙可世袭爵位,可谓是衣食无忧。但秦铭从小就练武读书,并没有贵公子的娇气,倒是一副能上战场打仗的硬汉。所以每当秦铭穿着华丽的文人衣服,凌楚瑜就不忍打趣说一副熊样。

凌楚瑜大量一眼,道:“穿成这样,莫不是去醉人间?”

秦铭“哈哈”笑道:“正是,正是。快随我一起,醉人间的姑娘可是整天都念叨着你。”

凌楚瑜心里一阵苦笑,他和秦铭虽然经常去风月场所,但并不是什么好色之徒,听听曲子,喝喝美酒,仅此而已。虽然此刻心里并不想去这歌舞场所,但好友相邀,不好拒绝,加上心里有些苦闷,醉人间的美酒也是一绝,便应了秦铭。

金碧辉煌,灯火璀璨,佳人无数,人来人往。

“确实是一个烧钱的地方。”这是凌楚瑜第一次到醉人间的时候说的话。来到此处的人,达官贵人,富家公子,非富即贵。能进到这里的,一晚的开销能给普通人家过上几年。

“哟,秦公子,您来了!”迎客的是一位约莫三十来岁的女人,笑靥如花,体态优美,散发着一股成熟的魅力。秦铭笑道:“妙姐,几日不见,又漂亮了。”

她是醉人间的一个老板,不知道姓什么,大家都叫她妙姐。妙姐用手掩嘴一笑,更是令人动容,道:“秦公子说笑了。”秦铭摇了摇手,道:“是真的,妙姐不信?”然后伸手把身后的凌楚瑜拖了出来,道:“不易,你说是不是。”

凌楚瑜微笑道:“是,妙姐风姿依旧,不逊色于任何姑娘。”

妙姐一见凌楚瑜,略有些吃惊,随后喜道:“这不是凌少镖头嘛,您可有好长时间没来这里了,我想想……有两年了吧,怎么,都看不上我这的姑娘了?”

凌楚瑜道:“哪有,妙姐这里的姑娘,个个是国色天香,才艺俱佳,这几年挂念得很,这不就来了吗?”

妙姐笑道:“好,好,算你有心。”突然脸色一变,看了看四周,身子靠了上去,小声道:“少镖头,你怎么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出现?”

凌楚瑜一愣,问道:“怎么了?”心里在想难道是自己和王家大小姐的婚事都传遍了?一个有婚约的人出没于烟花之地,确实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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