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人默契的不谈别的,只谈这鯥鱼羹的鲜美,及昆仑山脉的美景,不多,吃完了鯥鱼羹的希榕等人谢过了三清,准备离开。
蹲了多日才蹲到希榕的老子倒是没有久留,而是含笑着看着对离开,通天本来是提议往希榕他场坐坐的,但希榕婉拒了,眼中此刻满是遗憾。
而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元始纠结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叫住了希榕。
“这山膏在这洪荒中是人人都厌弃的,实在配不上跟随友身边。友身份尊贵,便是清修寂寞,也该寻个合乎身份的跟宠才是。”
这小山膏一听元始的话,张嘴就要骂回,不过杨眉眼疾手快的枝条捆住了猪嘴。
另一边的老子眼中闪过无奈,自己这个二弟果然还是说出来了。
通天赶紧。
“友你别介意,我二哥没别的意思,他就是……就是……”
通天想要解释又不该说什么,该说元始也是好意?
但大家不过是才认识不超过一个辰的人,这过度的关心实在是逾越了,更何况元始的话说得实在有够僵硬、刺耳的。遇到脾气不好的,怕是还得想着“你这家伙是哪来的大瓣蒜,也敢来管老子的闲事?”
然而那青衣尊闻言。则是『露』出一个浅笑。
“我元始友是好意。”
希榕不傻,她看着元始那话说出口后就闪过的懊恼神『色』,就元始讨厌山膏是真的讨厌,但这话也确实是出于关心她的角度说的
“不过……虽然当收了这山膏是一莽撞,但既然已经收下了,自然也不好随意丢弃,我会试着教导它的。”
三清站在山,眼看着那青衣尊离开,随后才一齐架起祥云默默回到了自己的场。他的场也在昆仑山的一处山峰顶端,结庐而居,并不像西王母那般还造了大殿。
回了场,老子一甩袖子,袖中的钓鱼竿,蒲扇及炼丹炉全部各自回归了本来的位置。
随后老子才在蒲团上坐下。收起了笑模样的他面『色』淡淡,眼睛半睁半闭。
“说好的我那守着,请那位过来,你在家守着的呢?”
要因为无法掐算那位的任何消息,所他只好用笨办法在那处必经之路蹲守,钓鱼之态吸引对的好奇心,此好便和对搭话。
而为了能蹲到对,他可是足足在那蹲了小半个月。幸亏他修小有所成,不会感到疲惫,否则光是在那凹凸不平的大石头上坐满小半个月,他的尊『臀』估计都要受不了了。
说起来,那山崖下的鯥鱼也是跟着他吃了大亏。因为他那位不是一般人,为了做出最『逼』真的姿态,他这小半个月都是真的在钓鱼。
但他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自然没有钓上来一条就弄死一条,于是山崖下的鯥鱼他钓了又放,放了又钓。折腾得怕是都准备搬家了。
结果就是这么苦苦折腾了小半个月,连自己的炼丹炉都贡献出来做鱼羹了,最终还是没把人请进场里坐坐,只是在山野待了不到一个辰,就各自分别了。
就算是一向喜欢顺自然的老子都忍不住心中升起波澜,暗自家两个弟弟不靠谱!
元始找了另一处蒲团坐下,闻言皱眉。
“这可不能怪我,是通天他待不住,非说要看看兄长你是不是偷懒了,这才这么久都没回来。”
老子默默的扭头看向通天:……他那小半个月都快和屁股底下的石头长在一起了,你竟然还怀疑他偷懒?
坐在另一边蒲团上的通天心虚的嚷嚷。
“那……二哥不是也跟着了吗?”
元始严肃的反驳:“我是看着你,免得你闹出什么幺蛾子。”
“不可能。”
通天闻言硬气了一回。
“别的不说,若是二哥真心想拦我,我哪里跑得过。所说,实二哥你自己也是等得心急了对吧?!”
都是自家兄弟,谁也骗不了谁,元始心虚了一瞬,偏过头没话说了。
老子:“你呐!”
……好家伙,原来是你两个都在怀疑他偷懒!毕竟是亲生兄弟,不生气!不生气!
“不过总归结果是好的不就行了,我终于亲眼见到那位了!”
通天赶紧转移话题,不过随后就又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发起牢『骚』来。
“只是这次见面,美中不足的就是二哥你了,你那说的都是什么话,就算那山膏你看不上眼,但那也是那位的小宠,你怎么能张口就骂呢?”
元始动作一顿,一也不觉得自己错了。面『色』严肃古板。
“我说得不对吗?那山膏本就是一湿生卵化之辈,还天『性』善詈,言辞粗鄙,这等小畜,哪里配得上那位希榕友?”
通天。
“湿生卵化又如何?天『性』善詈确实不妥,但那位喜欢不就行了吗?当气氛正好,你这话一出口,闹得大家都不愉快了。”
元始:“我只是好意。那位……也是的。”
通天:“那是希榕友善解人意,若是换了个不那么善解人意的,怕还要为你是在讥讽她呢!”
元始皱眉:“我没有!”
“好了,莫要吵了。”
老子这两个弟弟吵得头疼,只能无奈。
“这事实在没什么好吵的,总归那山膏的留还是要看希榕友的意思,而且希榕友看样子也是没有介意的,这事也就这么过了。”
“是啊,这件事已经过了。”
通天听到这话,眼中闪过遗憾。
“那我之后……还有机会见她一面吗?”
老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
“现在的洪荒风起云涌,我兄弟三人虽然根脚不错,但还需努力提升修为。”
元始眉目严肃。
“今日我三清不过是洪荒的无名之辈,待到我努力清修,日后在洪荒闯出一番名头,自当不必用这些小心思,而是堂堂正正的和希榕友交好。”
通天一听这话,原本遗憾的眼睛一亮。大笑。
“二哥这话我爱听,说得对极!对极!”
三兄弟对视一眼,当即回到各自的静室,开始打坐修炼。只不过一心绪难平静,在入定前,他的脑海中齐齐闪过传承记忆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