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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瑀将她的头按进肩窝,汲取着盈鼻而来的他所熟知的淡香,满足地叹息:“宣,朕找了你够久。接到耿家兄弟的传书,朕既欣喜,又担心到了这边才发现找到的人如之前的十余次一般不是你。尽管在看你第一眼时就确定那是你,但朕还想看看久别不见的宣在私下里是怎样的一个性情,所以朕扮成了一个又呆又傻又笨的书生给你骂,结果朕的宣相没有让人失望,朕见到宣精明之外的鲜活”
怎么办才好?他爱情文艺片式的煽情的确令人感动,但是……到底要怎么办才好?之前是抱着一丝好奇明知山有虎才向虎山行的,竟没想到身为煊人的耿家兄弟是替淦王寻找宣隐澜的人手,若是能提前预知,想尽法子也不会自入圈套。天,那个不男不女的宣隐澜何德何能?会让这样的男人如此费尽心肠?
“公子,此地不是一个很好的说话地。”头让人硬按住,因为鼻子不透气,她声音闷声嗡嗡,“您不考虑换个地方么?”
勒瑀听见她的怪声怪气,肆意大笑:“方才就要说找一间清净茶寮的,是你不给面子。”
蓝翾还真怕他如此张狂的笑引来人头熙攘的正街上路人的注目,届时让人看到两个大男人在这块僻静处拉拉扯扯,说不定会给他们浸了猪笼扔到江里喂龙,拼命挣出脑袋:“好了好了,现在给面子,而且给的是天大的面子,还望公子也给隐澜一个面子,省得再呆下不止会丢了面子,还会没了里子。”
天可怜见,不是她有意打破形象,,而是这一回较之与戎晅良城的重逢更令她猝不及防,犹在错乱中的心绪实在需要一些疯言疯语来转移注意力。
勒瑀凝望她,虽然依是男装,但不知怎地,总从她清丽的眉目中捕获到些许从前所不曾发现过的娇媚,似在提醒着他,在近一载的分别中,在她身上,发生了一些他永远无法参与的过往。
常公公,不,目前,只能暂称其为“常管家”,竟也随着来了。好歹大家也是共过患难的,接下来的三天,成了她与常管家的“叙旧”时间。
而一旦要“叙”,不止会听到一些她想要知道的,还有一些她刻意回避不愿入耳却不得不了解的“点点滴滴”:如淦畲两国的战争。
作为宣隐澜,一国宰相,“他”曾是如此厌恶战争,竭尽所力使淦国远离兵燹战火;而作为蓝翾,一个平凡自私的女人,为了使爱人的国家结束战争,为了给在阏都的好友苗苗留一条后路,间接却是有意识地挑起了淦畲之战。过去近十个月的光阴,她身在深宫,可以理直气壮地不闻不问,闭目塞听。
但如今,避无可避。
“在老奴没有拿着宣相的手书回去之前,王上疑是煊国掳了宣相,不过同时也断定那畲人脱不了干系,因为宣相沿路所留的标记是宣相的手迹没错。王上本欲先制煊,再伐畲,老奴那一日幸好是碰巧搭了商旅的便车,回去得快了些,王上看过相爷手书,当即致函畲王,限其三日内送回宣相,并许以黄金财帛,否则大兵压境。哪知畲王硬是不承认掳劫了宣相,王上龙颜大怒,蓄势待发的二十万精锐之师当即挥师南进。
咱们淦国的人马打得畲国节节败退,且王上亲上前阵,攻了畲方六座城池。可是教人好生不解的是,那愚蠢的畲国人,明明没有反击能力了,还不肯乖乖送回宣相,甚至王上已诺愿拿二十万两黄金、五十匹优种战马、三千石粮草换回宣相,且任其随意加码,畲人仍一口咬定宣相不在他们手里。若非咱淦国派去暗中探察的人发现了宣相府的马,还真会以为绑架宣相的不是畲人哩……”
马?那是什么东东?
“半年之后,畲王之弟昌王苛劬出使我国,在殿前道:‘在下当初确有请宣相到我畲国作客之意,半途中,被煊国兵马劫走,若淦王陛下是真心挂念宣相生死,应向煊国索人才对,而不应中了煊国的挑拨之计’。
王上道:‘原本想施挑拨之计的是贵国罢?不管如今朕的丞相身在何处,当初想要掳她的人是你们没错,朕罚错尔等了么?’
那苛劬道:‘宣相下落不明,作为始作俑者,我畲国已付出了代价,且为弥补大错,现下已广布人手寻找宣相,请淦王给畲国一年时间,一年之内若不能将宣相毫发无损送回,再请淦王罚我畲国。’”
苛劬?是当日掳走自己人中的一个么?
“王上道:‘一年时间够么?你认为一年的时间就够畲国休养生息伺机反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