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江玥去了一回相府,嫂嫂就生了病,太医说是心病,这可不就是心病吗?越容忽然想明白此事的前因后果,一定是江玥在嫂嫂面前说了些有的没的,这才让嫂嫂伤了心。
那这趟相府探病之行,她哥哥势必得去一次才行,如若不然,日后嫂嫂入了东宫,同她哥哥定会有心结。
“只是,奴婢怎么都想不到江大姑娘也会入东宫。”虽说太子有一位正妻,还有两位侧妃这是先祖定下来的,可是也没有侧妃能在
“主子,那您和世子爷岂不就。”清欢话说的急,说到这里的时候却也知道后头的话僭越了,便慌忙停下。
清歌咳嗽了一声,“你这丫头说话还有没有谱,主子你都敢编排。”
越容眉头都纠结在了一处,过了好一会儿方道,“现下也不是说此事的时候,去库房取些补品,我要同哥哥一起去探望嫂嫂。”
如今她自是无暇想自个儿的婚事,何况如今江洵在谋划些什么她都还没想明白,还都是一团糟呢。
到了第二日,越容随着燕承钰去往相府。
相府中人知晓宫中会有人来,思来想去,只想到越容会来探望,毕竟越容同太子乃嫡亲兄妹,替太子前来探望他家姑娘是最合适的,府中便安排了一番接待事宜,等宫中的马车到了,李夫人亲自前去迎,却不想,从马车上下来一位男子,正是她未来女婿。
李夫人一愣,险些失了仪态,待越容也从马车上下来,她方才镇定心神,迎上前去行礼,“臣妇见过太子,六公主。”
燕承钰避过,虚虚抬了一把,“夫人不必多礼。”
李夫人带着几分惶恐让人去把小儿子唤来,今日相爷不在府上,就剩下个小儿子在家中读书,“不知太子亲临,府上准备不周,还请殿下见谅。”
“夫人多虑了。”
眼见着气氛逐渐变得令人尴尬,越容笑道:“今日我同哥哥前来,是想探望韵芸姐姐,这会儿可方便?”
李夫人松了一口气,接下她的话,“她刚用了药,此刻只怕在屋中写字,臣妇这就让人去叫她过来。”
她倒也没说大婚当前见面寓意不好的话来,毕竟人已经到了府上,也能瞧出太子至少对她女儿是看重的,“殿下,公主请。”
越容轻抿了一口茶,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等了片刻,却见方才那位去请李韵芸的嬷嬷回来回话,只是不见李韵芸的身影。
李夫人疑惑:“姑娘呢?”
嬷嬷面露难色,“夫人,姑娘说她身子不适,就不见客了。”说完这话,她头一低,只觉着屋中气氛像是结了冰似的。
李夫人脸色一变,“这。”
“不如我去瞧瞧韵芸姐姐?”越容起了身,“正好我带了几本新书来给她病中解闷。”
“哥哥,你上回不是说李家弟弟学问不错,今日既来了,你就同李家弟弟讨论讨论学问,顺便等等我,如何?”越容歪着头看向燕承钰。
燕承钰应了一声,“你自去。”
李子方,便是李家幼子,拿着自己的文章深吸了一口气,方才上前去,“殿下。”
眼见着燕承钰真的拿着李子方的文章读了起来,李夫人方才反应过来,这对兄妹已经将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她都没有插话的余地。
李韵芸提笔落字,忽听见书房门前有脚步声,她的贴身婢女走了进来,她凝眉抬头,“不是说不许进来打扰?”
越容带着笑意站在门口,佯装没听见对方语气中的怒气,轻唤了一声:“韵芸姐姐。”
李韵芸讶异,却还是迎上前去,“六公主,你怎么来了?”
她脸上带着些病气,便是这伏天里,身上都还披着一件薄纱,是病了的模样。
“我怕你病中烦闷,特意拿了几本山河先生的新书来给你解闷。”越容将书递了过去。
“多谢六公主关心。”
“姐姐不必同我客气。”
李韵芸神情淡然,咳嗽了一声,“我染上了咳疾,公主还是离我远些,免得也被我过了病气。”
“这是母后特意让我带来的枇杷膏,韵芸姐姐每日泡水喝上两回,这咳疾过不了两日便好了。母后也很惦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