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明月,只要田田。
——满目悲伤并最终大彻大悟的连烨
日落月升,厚重漆黑的一层车皮,却是划开了两个世界。
外面的世界是寒冷,是凛冽,是孤寂,是不能承受的风霜,而在车里,情啊欲氤氲,淫啊靡的气息浓郁的散在周围的空气里。
连烨摸着何田田因为劳累而汗湿的脸,最终是疼惜的凑上那嫣红的唇角,轻轻一吻。
“不要明月,只要田田。”贴着那被他刚刚暴虐的咬得通红的小唇,连烨的温柔的答复着。
永远,只要田田,都只要你。
十年前,他不知道,十年后,他认真的告诉她这个答案。
不会丢下她一个人,不要她一个人在走到这爱情的道路上。
已经因为一下午的性事而显得疲倦不已的何田田终于在幻境中清醒了,但是却是再也抬不起眼睛看身边的男人一眼,只是嘟着嘴,一脸的委屈:“好累。”
她好累,浑身的骨头,都好像是散架了一般。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
但是,有好像不是梦。
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梦中,她回到了十六年的那年,她鼓足勇气,爬上连烨身上的那一次。
不过,也是梦。
因为,只有是梦,梦中的连烨才会那么温柔,说,这个时间诶上,只有她,也只要她。
对于何田田的迷蒙,连烨只是浅笑,最后动作温柔的把何田田放到座位上,捡起自己的外套搭在那赤啊裸的身体上,整理好自己的衬衣,才是绕到前座来开车。
车离弦般的驶出,留下在外面听了一下午活啊春啊宫最后还被可怜抛弃的司机泪流满面。
苍天啊,这是神马世道。
老大吃饱喝足了,就把他给华丽丽的遗忘了。
这荒山野岭,要他怎么办啊?
呜呜……旁边似乎还传来一两声不明物体的叫声,年轻的司机抱着大腿,抖得更加的厉害了。
“少主……不要抛下我啊!”隐隐约约,山谷的风带来一个男人的嚎哭声。
可是,连烨避而不闻,只是一心一意的开着车,带着何田田回家,回他们那个温暖的家。
劳累了一天了,她需要好好的休息下。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在门外守着一个意外的人。
“肖楼。”连烨的衬衣只扣了两颗扣子,微微露出裸露的胸膛,春光无限,而怀中抱着的何田田就不更不用说了,除了身上盖着连烨的一件大外套外,身下可是红果果啊赤啊裸裸……
连烨情不自禁的收紧了手中的人儿,抬眸却是对面前站着的男人,淡笑开口:“来着都是客,请进吧。”
掏出口袋中的钥匙,连烨抱着何田田率先进了门,肖楼在后面,看了一眼那沉睡中的何田田,又看了看衣冠不整,一看就知道做了什么事情的连烨,捏着拳头,咬牙也是进了门。
进了屋子,连烨也没跟肖楼客气,随意的打发了一句你自便后,就是抱着何田田进了卧室。
放了水,给那昏睡的某人舒服的洗了一个澡后,连烨才是卷起袖子,出了门。
“吃过晚饭么?”连烨见到客厅中正襟危坐的肖楼,笑着开口,然后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径直的进了厨房。
拿出小锅,连烨从橱柜中拿出了一袋米,掂量着倒了一些到锅里,冲冲水,洗了干净。
不知道为什么,肖楼看着那莹白饱满的米粒在连烨的手中翻腾,心里不舒服到了极点,一开口,说了一句自己都没想到的话。
“我还没吃饭!”
说完之后,肖楼深深的后悔,相比于连烨,稳重自持,他感觉自己特别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明明,自己应该是主导地位的,起码在这场事情上,是他连烨不顾一切的带走了田田,但是,最后,没有保护好田田的还是她,是啊,明明是他有理,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在这个男人,什么理由都变得枉然。
他不但不是一个有理由的人,在连烨面前,还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甚至是一个外人。
何田田在他的包围中,已经紧紧缠绕出不来,他也进不去。
他们害死一体的。
肖楼扭着脸,不再说话。但是,连烨却是一笑,放下手中的锅,把洗好的米粒放到锅里,又在柜子里拿了些红枣花生放到锅里,惨了水,开火,慢慢的煮上了。
做完了一切,连烨才是回头,面冷如水,声音更是冰冷入骨:“肖楼,你知道如果不是你陪了她十年,你早该死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还是打着爱的名义,无法容忍。
肖楼此时也是恢复了正常,看了一眼连烨,讥诮一笑,“那么,连烨,你呢,你觉得是我伤害了她,是我该死!那么你呢,一次一次的放任左东风伤害她,你就不该遭到报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