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在外人看来,像是一个禁忌之所,因为里头关着的都是疯子。校工起初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为了保命,他不得不听从家人的安排。可现在,他发现待在这里比待在外头还要舒坦。
首先,他不用工作,每天只需要躺着就行。其次,他不用为了吃什么而发愁,早中晚三餐都会由护士送到自己跟前。当然,护士大多数都是中老年妇女,长得也都不咋样。可,凡事都有例外,偶尔也能碰到一个长相俊秀的小护士,趁机揩油也是挺惬意的事情。最后,他发现这里,简直就是男人的天堂。虽说长得好看的护士不多,但长得好看的病人却不少。
例如,住在二楼东头的那个叫月月的姑娘。
月月的大名是什么,他不知道,只知道这姑娘才刚过了二十三岁的生日。发病的原因是因为被自己的男朋友给甩了。一时伤心过度,这脑子就搭错了线,疯了。
校工一直想找机会占占这个月月的便宜,可这姑娘,好像也是有门路的,护士看得挺紧,害他总是没有办法接近。校工郁闷的翻了个身,下身紧跟着泛上来一股强烈的尿意。于是,他起身,准备上厕所。
就在他上完厕所准备返回床上继续失眠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隙。
精神病院与旁的医院不同,病房的门到了晚上都是上锁的。说白了,晚上一切活动都只能在病房里进行。现在,他却看到自己的房门被推开了,虽然只是小小的一条缝隙,但却带给他无限的吸引力。他做了两下吞咽的动作,提了提自己的裤子,半弯着腰,走到门后,先是仔仔细细地看了那门缝半响,然后伸出手指,试探着拨了一下。
门,居然打开了。
一股新鲜的空气,瞬间扑入了他的鼻息。这让校工感到从未有过的舒爽。他似乎闻到了久违的自由的味道。在精神病院待久了,校工也变得有些神经兮兮,打开门之后,他并没有立即走出去,而是站在门口思索了一番。
这门,究竟是怎么开的?
是护士忘记锁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很快,他的思绪就被打断了。因为他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穿着红色衣裳的女子正低头走着。
在灯光的衬托下,女子的背影显得格外窈窕。似乎察觉到了校工的目光,女子回头冲他笑了笑。居然是住在二楼的月月。
校工觉得身体的某个地方不由自主的绷了下,紧跟着又快速的放松起来。他的目光变得猥琐起来,两只手快速的搓了一下。正想着要不要给月月也回个笑容的时候,月月却转身继续往前走。
校工来不及多想,就追了上去。
病房楼没有电梯,只有步梯,月月踩着步梯一步一步走到了院子里,然后走到墙角的绿藤那里时不见了。校工紧跟着走到了绿藤跟前,心急的用手在绿藤的枝枝蔓蔓里翻找着。
“美女,美女你躲哪里了?出来吧,哥哥知道你在这里。那个负心汉不要也罢,哥哥喜欢你,哥哥疼你好不好?”
校工将绿藤内外翻找了个遍,就是没有见到月月的踪影。正郁闷的时候,忽然听到墙角传来一阵女子的笑声。
“调皮,原来悄悄溜到那边去了。”
听到月月的笑声,校工又来了精神。对于漂亮女人这种小把戏,他是喜欢的。转身,看到墙角的那一抹红,随即扑了过去。
“叔叔,好臭,那里面真的好臭。”
扑到跟前,月月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浑身漆黑的看不清楚的东西。他蜷缩在墙角,发出支吾不清的声响。
校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紧跟着怒从心起,直接吼了一句:“谁?谁TM的躲在这里装神弄鬼。”
“叔叔!叔叔你不认得我了?”
蜷缩在墙角的孩子慢慢站了起来,他的脖子伸得老长,然后用手指着自己的脖子说:“叔叔你看,你的手掌印还留在我的脖子上呢。好疼,好难受,我都呼吸不过来了。”
校工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他当然记得这张脸。记得自己的手,用力握在那纤细小脖子上的感觉。
“你……你……”
“叔叔,你为什么要把我扔到厕所里去?那里面好臭,而且好黑,爸爸妈妈都找不到我了。”
孩子说着,往前走了一步,身上那些黑漆漆的东西开始往下淌落。借着病房楼道里射出来的灯光,校工看清楚了。那些都是污水,厕所里的那种,而且里头还夹杂着不少的蛆虫。
“不!你不要过来!”
校工惊恐的向后退着。
孩子猛然抬头,直愣愣地看着他,目光里带着森森寒光:“叔叔,你掐住我脖子的时候不是很凶吗?叔叔,你把我丢到厕所里的时候动作不是很麻利吗?那现在,叔叔你又在害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