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打滑了。
刑烈动作很快调整着方向,他脚下踩的动作踩得很快,他专心看路的同时,还要留意那两辆车的动向,车子绕过山顶的弯道,开始急速下山
马达震鸣的声音与引擎的轰鸣响声,在大雨中格外清晰,加上那车胎摩擦地面的声音,顿时扰乱山道的寂静。
下山的路很急,你拿捏好。贺云峰提醒他,那淡淡的烟雾从他的嘴边呼出,他的目光落在车窗外,那轿车用力的撞了过来。
车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叫嚣声
刑烈猛打方向盘,用力的用车身,撞了回去,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心都出汗了,撞击的冲击力太大,加上后面的车也撞了上来。
前面又是一个急弯
贺云峰随意地叼着烟,那烟灰没有因为车子急速侧滑而掉落,旁边那辆车有撞了回来,过弯的时候压住他们的车
车身在护栏上,擦出了激绽的火花
搞什么。刑烈险些破口大骂。
贺云峰懒懒地拍掉了掉落在身上的烟灰,他们的车子一直被那辆车压在护栏上侧滑,后面的车又使劲地顶着他们。
贺云峰看到前面路段正在维修护栏,有很长一截路段没有护栏:把旁边那辆车撞下去。他一边慢悠悠地抽着烟,一边悄然侧目留意着车侧的车。
就在他们的车快被挤下山崖的时候,刑烈猛打方向盘,变档提速,一脚油门踩到了底,原本被挤歪的车,又qiáng势的挤了回去
刑烈突然把油门松了,就在车速缓减的那短短几秒内,他又踩紧油门,方向盘一甩,直接把那辆紧压他们的轿车挤了出去。
那辆轿车直接飞了出去,失重滚下了山崖。
他们的车速依旧没有减速,一路冲下山,后面那辆车不但甩不掉,还总是撞他们,车尾已经被撞得不成样子。
两辆车紧贴着,只见那山道上两辆车像粘着了一样,急速的绕过弯道贴着,顺着下山的路疯狂的疾驰。
贺云峰熄灭了烟头。
刑烈在过下一个弯道,过弯侧滑的时候,他故意把车晃到了旁边,并且巧妙的减速,让后面那辆车窜到了他们前面
由于那辆车是外道,加上路面打滑,车速不减的直接撞出了护栏。
刑烈控制着车滑过了弯道,他的车胎磨损的十分严重,加上发动机超负荷的运转,没开多远车子就彻底的抛锚了。
引擎盖下冒出了白色的青烟,车子瘫痪在路边,两人都下了车,外面下着很大的雨,刑烈的手机没电了无法与外界联系
两人只能沿着公路往下走。
雨下得很大。
淋得两人身上都湿透了。
再加上这路段深夜几乎没有车经过,他们根本就找不到人求救,山路很黑没有丝毫的亮光,只能依稀看清楚前面的路
外面下着雨。
刑烈脱下了外套,挡在贺云峰的头上,他自己也钻了进来,一只手搂着贺云峰的腰,一只手撑着衣服挡雨
雨势太大,挡也挡不住。
走了很久,才看到一个可以避雨的电话亭,刑烈拉开了门让贺云峰先进去,贺云峰也担心刑烈被淋生病了,他把刑烈拉了进来。
电话亭的门关上了
刑烈外套也掉落在了地上
电话亭里依旧没有灯,四周都仿佛融入了黑暗之中。
这么着急做什么,我又不是不进来。刑烈放低了声音。
贺云峰知道刑烈在笑。
你受伤了没有?贺云峰担心着儿子的安危,之前在路上雨太大,忙着找出路,他也没机会关心刑烈是否受伤。
你替我检查一下。刑烈低声的笑
现在你要做的,是打电话找人来接我们回去。贺云峰缓慢的动作,他的声音听不出是否高兴,那成熟的声线透着慵懒及低沉。
刑烈按照他的吩咐打了电话。
我住院那段时间,你天天照顾我,我很感动。
他知道贺云峰那段时间很cao劳,因为平时在家里贺云峰不会做事,可是他住院那段时间贺云峰什么都替他做。
贺云峰听到刑烈这样说,他心里多少有些触动。
贺云峰低声缓慢的表示:你是我儿子,我不心疼你,难道还去心疼外人不成。
他颇具此行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懒意
这晚贺云峰还是着凉了。
不过之后的整整一天,刑烈都在家里休息,他硬是用厚厚的毯子裹住他和贺云峰,紧紧地裹在一起
而且,还是在客厅
就算是泰焱回来了,也只是看了他们一眼:裹在一起热不热?
爸着凉了。刑烈替贺云峰回答。
泰焱也不问,上楼了。
虽然敖洋回来的时候有些好奇,甚至是还想掀他们的毯子,不过刑烈及时的压住了他的毯子。
二哥,我给你买了新游戏,你玩玩。刑烈一句话,就让敖洋放弃了动作,去玩游戏去了
泰焱和敖洋都只看到他们同裹一chuáng厚厚的毯子。
贺云峰正在抽烟:陪你二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