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贱人身上才养好,牌子才送上去,马上就被召见侍寝了。皇帝的偏心,宫外人还不太清楚,这宫里却都已经传开了。
反观自己,从生了太子以后,皇帝一个月能有一次在紫宁宫过夜就不错了。不然,几年了,自己何至于还没怀上第二个?
那贱人生的也是个皇子啊这威胁太大了。尽管太祖旧制,皇位传长传嫡,可是自己的儿子还这么小……身子又一直不好,真让人担心不已。
在罗嫔怀着身孕的时候,秦皇后就略施手脚,想让她这一胎无法安然落地的。谁知罗嫔却好手段,硬是轻描淡写地就把自己那点小谋算都化解了,将她那宫里经营得铁桶似的。
这么有心计有谋划的女人,绝对不能让她得势,否则吃亏的就是自己
秦皇后甚至恨起自己娘家来,怎么一点忙都帮不上。嫁妆没凑得出多少,人家不说闲话,她自己脸上就先挂不住了。
后来她生了太子,跟家里传信说要钱物打点这宫里上下,家里的父亲早给继母拿捏住了,不但不送钱进来,还跟传信的人抱怨说——“为了给娘娘准备嫁妆,家底都掏空了,娘娘又不是不知道。人就爱听说咱家出了皇后,都以为可威风了,宫里的钱咱随便使似的……却不知道咱一个劲儿得往里垫钱呢……这日子过得真是……”
秦皇后觉得自己这日子过得真是内外交煎
那张妃李妃家里头,虽说官位不显,家底可是厚实得很,源源不断往宫里送钱送物,让她们也笼络了许多人手。
而罗嫔的娘家,更是江南一带的大地主,给她送钱是毫不吝啬的。别人不知道,秦皇后还不清楚?皇上身边的内侍,被这女人收买得差不多了。
她把皇帝的喜好打听的清清楚楚的,可劲地讨皇上的欢心。皇上面上虽然没表现出什么,但临幸她的次数在宫中最多却是事实。
罗嫔被皇后撂在一边,她也不以为意,就那么盈盈垂首站着,如同弱柳扶风一般。
秦皇后不去理她,转过头来和二妃说话,又和朱宜真谈笑。朱宜真进宫早,眼下她那些堂姐妹表姐妹们都还没来呢,所以皇后专找她说话也是正常。
“咦,昀宁县主用的什么香粉?味儿挺特别。”
善交际的李德妃笑着问了一句。
朱宜真如今每天都喝芳菲送她的玫瑰香露,身上也抹了一些,因此行动起来总会带出一丝淡淡的清香。
她应道:“这不是香粉,是玫瑰露的味道……德妃娘娘闻着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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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