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坐在一块,最后难免会应长致说话。梁清素心里怪别扭的,但是梁文经看着开心啊。刚才应长致哪家的女儿都不理,就理自己家的女儿,这不是给面子嘛?
“切,那梁清素不过是仗着自己的家世和美貌。”一位刚刚被拒绝的女子绞着手帕恨恨道。
“抛开这些,你又拿什么来和她比?”一个和吕兰玩得比较好的姑娘斜了一眼女子。
“我……”
接连两场亲事,四皇子的死讯都被冲淡了不少。武宣帝上朝的时候,脸上也并未见伤痛,只是肃着一张脸。
“裴郎怎么回事?”武宣帝看着空出来的位置,硬生生打趣道:“这谭斌才是刚成亲的人,怎么连他也没来?”因为谭斌成亲,是要请休几日的,结果裴允初也没来。
“回陛下,裴侍郎昨夜偶感风寒,故……”裴相站出来解释道。
“这样。”武宣帝表示明白,并沉吟了一会道:“让人拿支人参回去,这才养病回来多久。”
“是。”
这些零零碎碎的事处理完后,武宣帝也没像以往就直接退朝了。反而是在上面坐了半晌,然后道:“最近大启发生了太多了,朕实在是……”
“陛下节哀!”群臣不管真心或假意都立刻恭敬道。
武宣帝挥挥手,伤感道:“朕以为小四就足够让朕伤心了,没想到……”他掀开眼皮直直的盯着下面的秦奎:“秦将军又给了朕一个大大的耳光!”
秦奎立刻慌了,还是强自稳定了脚步:“臣,惶恐!”
武宣帝也不再说话,直接把桌台上的密件扔在下方。这是今日早晨影卫得到的消息,武宣帝本就对秦家无甚好印象,若是秦家这样一直安分守己,他倒不在乎给他们一个荣华富贵。只是如今看来不必了。
“长子做尽坏事,你身为一军之首,管教无方。试图勾通外贼,罪当九族!”武宣帝冷冷道。
其实勾通外贼也不过是捕风捉影的事,毕竟秦奎也只有这个心,结果还没来得及行动,这金魁就被灭了。但是这个紧要关头,连四皇子都能“病逝”,更别提一个区区秦家了。武宣帝需要人把四皇子死的这个消息给盖过去,这是个好机会。
至于将军,还怕没有人当么?武宣帝余光在应长致的身上一扫而过。
“陛下!”秦奎本就心虚,根本不知道要从何处辩解,他又不是傻子,更何况四皇子如何“病逝”的,他也是知道七分的。
“来人,给朕拿下!”
“是!”
裴府
“送过去了么?”梁清洛靠在一旁的柱子上问。
夜海垂眼:“已经送过去了,待会有消息会传过来,武宣帝似乎很愤怒。”
“不气才怪。”梁清洛嗤笑一声。
“主上,我查到了一点东西。”夜海犹豫道:“和……公主有关。”
他对前任的首领没有感情,毕竟从小就是跟在梁清洛身边的,但是也不能不去尊重。这次查到的东西明显涉及到了前首领的隐私。
“她?”梁清洛一愣,正要细问,裴允初却是要从浴房内出来。
梁清洛只好匆匆吩咐一句:“以后再说。”
裴允初擦拭着长发从房内出来,见梁清洛还站在门外等着,心疼道:“阿洛怎么不先去用膳?”
“我一个人吃有什么意思。”梁清洛不以为意。
裴允初放下手里的长巾,抿了抿嘴道:“阿洛,对不起!”
“说什么呢。”梁清洛接过长巾笑道:“你我是夫妻,何必如此见外。”
“若是我不去理会那秦灵,阿洛就不会受苦了。”裴允初一想起昨夜就极其痛恨自己,明明阿洛不可以行过多的房事,偏偏自己……
“好了好了,不和我,难道我还要帮你找个丫鬟来么?”梁清洛无奈。
裴允初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他皱眉道:“与其这样,倒不如让允初自生自灭。”
“我饿了。”梁清洛转移话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