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爱豆说:“我也不敢。”她主要是怕被树枝刮到脸,最近还有好多舞台。
段竹以前演电影有学过攀爬,虽然不熟练,眼下只能爬上去。节目组也怕他们出事,镜头之外,安全措施都准备好了。
段竹慢慢爬上去,扶着树干,手递给郑禹棠说:“你慢一点过来。我送你下去。”
但郑禹棠握住她手,停了一会儿,说:“就这样吧。你抓着我,我就敢动了。”
段竹:“……”
在树上,也不能把他强扔下去,只好两个人拉着手,在树上摘果子,女爱豆在树下收集。
女爱豆不满大喊:“郑少你慢一点,都摔烂了。”
郑禹棠玩心大起,故意抓起旁边一根树枝摇起来,树叶和果子砸了一地。
段竹:“你现在不怕了?”
郑禹棠:“……别别别松手!”
折腾一番,采够一筐,两人该下去。段竹还要拉着他手安抚:“下面都铺好东西了,掉下去也摔不着,你怕什么?”
但郑禹棠坐在树叉上,死死拉着她不让她下去。
段竹冷笑道:“你是个男孩子了,小棠。”
激将法稍微有用,郑禹棠看了看树下说:“好吧,你抱抱我,我就下去。”
段竹不大乐意,树枝叶掩映着,女爱豆看不到上面发生了什么,还在催促他俩。
她只好凑过去,搂了他一下,说:“这样吗?”
段竹没觉得什么,正要离开,忽然感到后背被郑禹棠摁住。她诧异地看向他,树枝杂映日光的迷离环境里,他神情格外认真,和以往不大一样。他另一只手摁住段竹的挣扎,抓住她手臂,继而手指缠上手指。
段竹刚要挣扎,忽然想到:他一只手在自己背上,一只手抓着自己,那么,眼下根本没扶住树上的任何东西……
她顾忌着不敢用力。
他附在她耳边说:“你觉不觉得,这样好像其他人都不见了。和他们分隔开了一样……”
段竹:不觉得。
他说:“我还想在树上待下去。其实,我也没那么恐高……”
段竹还没说出话,郑禹棠忽然带着她往后一仰。她毫无准备,身体离开树干,风声从耳边飞速滑过,对危险的恐惧让她后背本能地缩起来,但一只手牢牢摁在她背后。
极度紧张下,她无比清晰地感觉到,郑禹棠把她抱的很紧很紧,像是凝固在她身上,属于另一个人的陌生的温度和力道从未这么清楚过。
“提示,解锁隐藏任务‘终极白月光’进度70%。”
郑禹棠还说着什么,她一点也没听到。
猛地一震,他们摔在垫子上,滚了两下。但郑禹棠拥抱之紧几乎是包裹住她,段竹没感觉什么痛。只是那一下震的有点晕。
旁边传来人声惊呼。她连忙起身离开。
郑禹棠对着镜头,哈哈大笑说:“我也没那么害怕高度吧?”好像只是为了证明不恐高才跳下来的恶作剧。
镜头转向段竹,她却脸色沉沉的不说话。
然而,不等段竹惩罚他,郑禹棠就恶有恶报——他的手臂撞下来时磕伤了,节目组连忙联系随行医生。之后的任务是去镇子上卖野果,他也不能参加。
段竹和女爱豆下了山,用一些野果当路费,坐当地的大巴去。
女爱豆路上说:“郑少怎么老找你茬,他好幼稚,像那种小学生……”
女爱豆忽然想到一个流行说法:只有小学生才会幼稚到对喜欢的人用欺负表达在意。
——震惊!不可能吧,这个瓜好大好不敢相信……
她转头看段竹,段竹神色平静,似乎一点也不为这些游戏的事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