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儿笑自己的患得患失。
偏偏,乐观的说词,却安抚不了兀自忧惶的心……※※※
真的是她多心了吗?
一连数日,少爷待她,不再如以往一般亲昵温存,反而若即若离得令她难以捉摸。
像是刻意的疏离、淡漠,态度也多有保留。
没道理,对不对?
可它就是发生了。
拉回游离的思绪,见着他有意处理生意上的事物,她赶忙上前。「少爷,我来研墨。」
这一直都是她在做的事。
「不用了。」屈胤碁冷然回拒。
她傻住了。
「为……为什么?」他真的半点也不让她靠近……「我有必要向妳解释吗?」
这话是拐着弯在告诉她,她什么也不是吗?
奴儿敏感脆弱的薄泪涌上眼眶。「可是……我想留下……」
「别让我再说第二次。」屈胤碁沁冷的幢眸,宛如严冬寒雪,她的泪,再也软化不了他。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奴儿轻咬唇瓣,忍下心伤,无言地退出房外。
他不需要她,在他眼里,她只是多余……是的,她就是读出了这样的讯息。
这还会是她多心吗?她第无数次问着自己。
看着她落寞悲伤的纤影,看着她含泪退开,再看着一室归于岑寂。
屈胤碁双拳握得死紧。
那一刻,他居然强烈地想将她搂回怀中。
这是什么鬼情绪?糟透了!
他懊恼地低咒着,他向来习惯了掌控一切,生平第一次,心绪难以由己,那种捉摸不住的感觉,令他倍感愠怒。
就是这些莫名其妙的反应,使得他断然决定中止这一切,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顿然发觉,在那之前,他竟不曾有过结束的念头,不曾想过要放开她……至今仍是!
还是这么强烈地渴望她吗?屈胤碁挫败地叹息。
看来,企图冷落她的作法并无多少成效。
是该找些什么来转移注意力,冲淡那莫名的情绪了……※※※
走近屈胤碁的寝房,阵阵的女子娇笑声传入奴儿耳畔。
奴儿心口一紧,好似根根利针戳刺,疼楚难当。
近来总是这样,他无视她的存在,与人调情作乐,女人一个换过一个,全都千娇百媚得令她自惭形秽。
从没想过要独占他,也知道以她的身分,不该奢望什么,但是这样的难堪,她真的无法忍受啊!她看得出来,他是存心要羞辱她。
吸了口气,忍住了在眼眶中打转的泪光,她挺直身躯,推开了房门,将他吩咐的酒菜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