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其他人插嘴,这位年轻人又继续说道:“还有呢!如果我们有人反抗他,他就会用法术将那个人制服,然后关到教堂里监禁和殴打!约翰村长的儿子本,就因为前几天反抗了曼努埃尔教士,而被他禁闭在教堂里!”
这话倒是让唐萨尔吃了一惊,他想到之前问及老约翰的家人时,得到的答复是“他最近几日都不在。”
当时唐萨尔还对这个回答感到奇怪,现在他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也就是说,曼努埃尔教士的意思是,因为本,或者你们反抗了教士,所以神就降下了惩罚?”唐萨尔问道。
“对!他说他们教士就是神在人间的代表,不服从他们的命令就是对神不敬!”年轻人不满地说。
而另外的那个年轻人则不时地摇摇头,仿佛对他的说法有些困扰。
唐萨尔看出来了,曼努埃尔教士的话语在枯木村还是有很多信徒的,这部分淳朴的村民坚信着教士是神明的代理人,需要遵从他们的命令这一观点。
而另一部分的村民,以老约翰的儿子本为代表,包括眼前这个跟自己愤怒地控诉曼努埃尔不良行径的年轻人,都在心里对教士有着深深的厌恶。
就算是在同一个村子里,人们的思想也不尽相同啊。
唐萨尔点点头,他大致明白了村里的情况,也知道了当曼努埃尔声称对他们不管不顾的消息传来时,村民们复杂的情绪和看向老约翰的那种眼神所代表的含义了。
不过,他还有一些问题。
“我们到了!”
唐萨尔刚要开口,其中一个年轻人就大声叫道。
他转头一看,发现自己已经跟着这几个带路的年轻人来到了土匪的营寨。
营寨看上去和固若金汤或者坚如磐石这种词汇完全搭不上边,外表十分的破旧,只是用石头和木桩简简单单地搭建起来外围的屏障,当成了营寨的城墙。
而那些之前落荒而逃的土匪,果然没有回到这里,他们的巢穴里面空空荡荡,见不到一个人。
走进营寨里面之后,唐萨尔发现这里的设施倒没有像外面看上去那样残破。这里地方不算小,两边建着供土匪们居住的房屋,而在中央附近,立着一间单人屋子,想必这里就是土匪头子的房间了。
唐萨尔推门走进了土匪头子的房间,然后开始了翻找。
他之所以提出要来捣毁土匪的老巢,其中一个原因就像他之前所说的那样,是要彻底端掉土匪在枯木村附近的窝点,让他们再也回不来,无法继续威胁到枯木村。
而第二个原因,就是他现在正在寻找的那个物品。
之前,唐萨尔在树林里听到土匪们之间的谈话时,曾经听他们提起过“他的来信”。当时唐萨尔还没有完全理解那是什么信,是什么人寄给他们的。
他只是觉得那封信可能代表着某个尚不清楚目的的阴谋,因此想要找到它来看一看。
但是现在,经历过土匪的劫掠、教士的不理不睬以及刚才那个年轻人的控诉之后,他已经推测到这封信的内容和寄件人了。
只不过,现在他依旧需要找到这封信,但是目的却已经变了。
唐萨尔并没有费多大劲就找到了那封信,因为信封看上去十分雅致,和整个屋子的环境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家伙还保管着信件没有销毁,真是太好了!
唐萨尔从信封中抽出了那张羊皮纸做的信纸,扫视了一遍里面的内容。
果然,信里所写的内容,包括寄件人都和他想象的完全一样。
将那封信收起来之后,唐萨尔走出木屋,开始和几个年轻人一起捣毁这个营寨。捣毁的方法很简单,将石头堆砌的外围营垒推倒,然后将建筑的木质支撑结构砍断,最后一把火将这里全部烧毁。
看着眼前燃起的熊熊大火,几个年轻人都露出了喜悦的表情,觉得胸中出了一口恶气。
这时候,唐萨尔转过头,对其中一个年轻人说道:“你之前说,你觉得曼努埃尔所说的,土匪的攻击是神对你们的惩罚,是吗?”
那位年轻人不知道唐萨尔的意思,只得回答:“是……是的……”
“现在也仍然这么认为?”
“是……是,怎么了?剑士大人?”
“叫我萨尔就好……不过,”唐萨尔说,然后从怀中取出了他刚刚找到的那个信封,“我相信你的想法很快就会有所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