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母后亲手做的碗豆糕。”
闻到香味儿,赵淮煜的表情有所松动,小手拿起一块糕点,边吃边道:
“罢了罢了,本太子便原谅了她吧。”
赵云珏无奈地勾勾嘴角,这傲骄的模样,仿佛和记忆里的某些画面有几分相似。
“这糕点清甜可口,入口即化但儿臣最喜欢的还是母后做的蛋糕,听说那是母后的独创,母后之前,无人会做。”
赵淮煜仿佛一个美食家,品尝完以后还要点评一番。
提起“蛋糕”,赵云珏的思绪飘忽起来,最近,似乎那个世界又模糊了一点。
“也不看那是谁的女人。”
也轮到他傲骄一回了。
“据儿臣所知,父皇可不止母后一个女人,父皇何以觉得母后是自己的骄傲?骄傲难道不是非母后不可吗?”
赵淮煜言辞犀利,总能问到关键处。
赵云珏叹了口气说道:“朕,的确非你母后不可。”
“既如此,姜母妃和林淑仪,岂不是白白错付了一生给父皇?”
夏权听得哭笑不得,“主子哟,可不能这么跟你父皇说话。”
赵淮煜目光转向夏权:“夏公公如此说,看来一定是我说对了。”
“……”
赵云珏淡然一笑,耐心给他解答着疑问:“她们若要出宫,朕必然会应允。只是有许多迫不得已,才选择留在了宫里。朕会善待她们。”
赵淮煜的眉眼和赵云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抬眼一皱眉,都是同一副表情。“迫不得已……这倒是,荣乐那丫头那般刁蛮,姜母妃怎会安心离宫。”
提起荣乐,小家伙的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她虽是他长姐,但鉴于这丫头对他所作的种种恶行,他也从不称她为长姐。
荣乐长他三岁,生得明媚动人,一双丹凤眼婉转多情,打小就个美人坯子的她,年仅九岁便已出落得亭亭玉立。
但他的个性却半点没受姜语凝的影响,顽皮刁蛮,隔三差五就欺负他,比他早入学三年,读过的诗书还没有他多。
赵云珏好奇道:“乐儿又捉弄你了?”
太子爷面色倔强,两颊却微微泛红,鼓着一团肉肉的脸蛋说道:“并非什么大事,儿臣,也不十分厌恶蝉虫。”
赵云珏嘴角噙笑,这位太子爷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吱吱呀呀的蝉,一定荣乐又抓了蝉儿来扔到了他的衣领里。
……
夏末秋初,天朗气清,拂过的风卷来细碎的凉意,一阵清凉滑过,画卷上的粉色,顷刻凝住。
御花园。
“荷花……怎么不画柳树啊?”
荣乐凑到桌前,一脸好奇地问正在给画作上色的赵淮煜。
太子爷疑惑道:“荷花是本太子就地取景,你且告诉我为何要画柳树?”
“因为树上有蝉啊!哈哈哈哈……”
女孩儿清脆的笑声随风溜过,在湖面上卷几圈涟漪。
赵淮煜一脸黑线,语重心长道:“荣乐长公主,你如此不学无术,如何给本太子和三妹做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