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似乎明白了什么,声调越发可怜起来:“皇上,一定是那个宫女,她想陷害我,臣妾与裕王真的没有私情啊。”
赵云珏还是不为所动的样子。
“姐姐说的是什么宫女?叫什么?”
她望向楚月,淡然的神色仿佛真的只是因为好奇。
这一问,还真把楚月问住了。
她一时有些后怕,要是今日她真的是在和赵云珏对质,只怕会教卫思烟得逞。
“本宫当时被汤泼到,训斥两句便让她走了,哪顾得上问名字?”
只听卫思烟惊叹一声:“烫到姐姐没有?要不要请太医?”
楚月不屑她的假关心:“汤是凉的,没伤到我。”
不料楚月话音刚落,卫思烟又一副奇怪不已的样子:“御膳房的早膳,汤怎会是凉的?姐姐身上也没有伤痕,岂不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说完,她凤眼一扫,暗暗观察着赵云珏的神色。
楚月不服,要找那名宫女来对质。
赵云珏开口道:“卫淑仪是如何得知皇后送荷叶酥一事?”
她对答如流:“臣妾是在御花园散步时听到的,想着姐姐和裕王关系亲近,臣妾是个外人,不便打扰,便没有向姐姐问安,是妹妹不对,请姐姐责罚。”
她恭敬有礼,却一字一句都在给楚月泼脏水。
不等楚月开口,赵云珏就道:“既然你有心认错,便罚你抄写佛经三十卷,斋戒三月,去去心火吧。”
卫思烟愣住,她是来看楚月笑话的,怎么楚月还没被罚,她反而受罚了?
“皇上,这,那皇后娘娘与裕王暧昧不清,是不是也要一并责罚才能正后宫纲纪呢?”不料赵云珏剑眉一挑,当即改了口:“朕什么时候说皇后与裕王暧昧不清了?朕只是询问皇后为何送香囊给裕王,可没说别的!莫不是卫淑仪有千里眼,能将皇后宫里的事看得一清二楚?”
不仅卫思烟,楚月也傻眼了,赵云珏这褂变得,也太快了!
卫思烟被噎得说不出话,心虚万分,忙低头否认:“怎,怎么会,臣妾是一时情急才会说错话的。”
赵云珏冷哼一声:“是吗?那就请卫淑仪回宫去专心抄你的佛经,别再把心思放在其他事情上了。”
她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句,就不情不愿地退了出去。
这一出好戏,楚月差点拍案叫绝。
“原来你早就知道一切,亏我还为了洗清嫌疑,配合你诈她的话呢!”
赵云珏伸出手:“过来。”
楚月乖乖被他抱在腿上。
他的语气已没了刚才的威严,余下的全是担忧与温柔。
“我说了会派人保护凤仪宫,今天你身上发生的事暗卫看得一清二楚。我今日作这出戏的目的,是要教你小心谨慎。”
他让她与自己对视:“卫思烟的技俩并不高明,但倘若我不是清楚你不会与裕王有瓜葛,今日之事,你岂不是要平白担一个罪名?”
楚月的心里漫过一股暖意,并着甜味儿从眼里流出来。
“谢谢你。我以后会小心的。”
赵云珏趁她不备,从她唇上偷了个香吻:“我可不接受口头的感谢。”
楚月装作听不懂:“那不然,给你也做个香囊?”
他的声音里透出危险的信息,手掌也不安分起来:“我想你今日不必出乾宁宫的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