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安社长再跟谁说话,看起来那么热络,莫不是什么有钱王公贵族还是世家大族。”一旁的浑身散发着老子有钱气质的范伟文狐疑道。
范伟文范家是当地与祝家齐名的商家大户,家底十分殷实。范伟文二十有余,眼如丹凤,眉似卧蚕。光身上的一件衣服都是大几百两银子,手上的扇子更是某个大家遗作价值千金,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缎青色靴子,靴子后一块鸽子蛋大小的佩玉。
“我也不知道,上去问问不就知道了。”他们都是一路的人,虽然何远家比不上范家殷实,也是经常有生意往来的世家,平日最重要的就是人脉关系多个认识的贵人多个人脉。
二人满脸堆笑上前和安社长打招呼,安社长见是他们社里的人热情回应,“范公子,何公子。”
三人交谈片刻,范伟文给何远递了个眼神似是有要事要和安副长谈,何远很知趣告辞了。
何远本想回家之时突然想到刚刚的那个小娘子,心下有些难耐于是拐角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白翠西手里心不在焉的绣着花儿,被哥嫂憋闷在家这么些日子皮肤总算有些白了,少了一些英气多些秀气。“嘶!”手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放下绣绷子果然有血珠子冒出来,她随便拿手绢擦了擦,手绢下面盖着的正是一个荷包。
她拿起来那个荷包,上面是绣的是凛竹。这是她打算送给远哥哥的,但是远哥哥已经很久没来了,一时间她秀气的脸上闪过欢心羞涩,偶尔一时茫然,一时失落想起了女儿家的心事。
正想着怎么才能出门的时候,大门口那儿想起来她三哥的声音。三哥虽然现穿长袍,但是有些东西还是改不了村里的习惯,尤其是见到他小东家的时候嗓子更是洪亮,恨不得街里邻里都听见。
一听这熟悉的大嗓门,白翠西又惊又喜,满脸生花。她赶紧趴在窗户口看去,嫂子也已经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的忙起来。
“东家,今日怎么有时间过来,有什么事情派人吩咐下就行了,何必亲自来!”白三哥白兴业眉飞色舞的招呼他的真正掌柜何家的公子何远,虽然心里隐隐猜到为什么来此但是面上该有的还得有。
他在白兴业的恭迎下施施然做到上座,“听杨掌柜说你最近干的不错,正好路过此处。”何远面上笑的温文尔雅一副好东家的样子。
“哪里哪里,应该的。”白兴业微微弯着腰,在自己家硬是不敢坐下。
“东家喝茶。”白罗氏拿出来了自家最好的茶叶招待。
何远端着茶杯摩挲,许久才端起来在嘴边一碰便放下来,“翠西姑娘还好吧。”
白兴业就等着他的话,“好,托东家的幅,好着呢!”
“天色不早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何远起身告辞。
白兴业刚坐下屁股还没坐热,立马起来去送却被身后的白罗氏扯住袖子,“当家的!”喊了一句便使劲儿使眼色撇向西厢房那边的屋子。
“哦哦,对了!”白兴业在自己媳妇儿的提醒下立马反应过来,“东家,我刚想起来有事情没有干完,我喊人送你。”说完白罗氏喜笑颜开的已经去往西厢房了。
何远点头嘴角含笑,表示对他的话很满意。
白翠西在门口瞧了半天,却也只能看到个背影,虽然人在这里但是心早就飞那儿去了。
果不其然,门口传来嫂子开门的声音。
她稍微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在嫂子的示意下羞涩并快乐的快步走出去了,只剩一个荷包在桌子上。
白兴业和白罗氏二人悄悄在门后面观潮自家小妹和东家。自家妹妹一脸羞涩,对面的少年郎翩翩公子,怎么看怎么登对!
说来自己能在何家商行干账房全靠妹妹的缘故,今天听少东家的意思好像只要能再熬两年,说不定自己也能升一店之长,成为掌柜的。
如果妹妹嫁进何家,自己何止能成为掌柜的,到时候少东家都得喊自己一声大舅哥。
杨捕头带江大娘子到本县衙门后,他告诉她先去找大人通禀一声,让她稍做等候。
白小棠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真实的衙门,并不像是现代电视剧的那个样子。纯纯的好奇心这不就上来了,便开始打量起这个看起来十分严肃的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