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回来差不多是六点。
杨湘想多了解一点宋书的事,就打算拉着儿媳一起聊天,“宁宁,晚上跟妈妈一起睡好吗?”
姜幼宁望向迟禹危。
迟禹危拒绝:“晚上还有事,要带她回去。”
杨湘轻捏了下儿媳的脸,“宁宁你要硬气一点,不要事事都听迟禹危的。”
话是这么说,杨湘也知道分寸,装了些吃的,让他们带回去了,“这几天会煲了汤,让阿姨送过来,宁宁喜欢吃什么,都告诉妈妈,妈妈给你做,不比姜茂林那老头做的差。”
姜幼宁笑应了,和迟禹危一起回别墅,奔波有些累,车上就快睡着了,她惦记着哥哥的房间,回家洗了澡就上楼去看。
哥哥的房间占据了屋子的一整层,两面都有通道和楼梯,能独门独户,又是连通的,里面配置有书房,健身房,浴室,小客房,画室,姜幼宁看了设计图,觉得很惊艳,“迟迟,这个小套房我好喜欢。”
都激动得脸颊粉红了。
迟禹危垂眸,凝视着她的笑颜,唔了一声,“装修风格他喜欢什么样的,要不要问问他。”
她当然知道哥哥的喜好了。
这个大露台哥哥肯定会喜欢的。
因为可以晒画。
姜幼宁在中间划出了一个位置,“在这,布置一个沙盘,哥哥沙画很厉害的。”就小时候拿竹棍在沙堆上画画都能画出模样的厉害。
“还有装修的主色调,哥哥喜暖,窗帘用暖黄色,画室和书房要大一点,用具这些我来布置……”
迟禹危拥着她,低声应着。
姜幼宁说着,偏头看他,“迟迟,你是真心待哥哥的吗?”
迟禹危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唔,我确定打不败这个男人,俗话说的好,打不过,就加入,我是这么想的。”只能说万幸,兄妹是兄妹,两人之间是世上最纯粹的感情,否则他可能真的只能去武夷山当和尚了。
姜幼宁被逗笑了,“哥哥其实很喜欢你的,还想来见你,被我拦住了。”
男人之间,并不需要太多的话,迟禹危邀请宋书来参加婚礼,“他二十九号过来。”
姜幼宁已经收到哥哥的消息了,她又想看看花园子怎么样了,拉着迟禹危下楼,芳菲满园,月季和寿菊开得正好,土地翻新过。
姜幼宁站在阶前,看看月季花又看看迟禹危,原先这里他是种了一片豌豆苗的。
肯定是生气,全铲了。
姜幼宁有些歉疚,又有些想笑。
迟禹危自然是想起来了,被她笑得眸光微暗,捉了她的手拖到怀里,箍住,含/吻了一下她的唇,触碰到之后,犹如洪水泄闸,压着就吻,疾风骤雨。
姜幼宁拖鞋都被他拽掉了,“鞋子!”
迟禹危箍着她的腰往上提了提,让她赤/着的脚站在他的脚背上。
姜幼宁怕压到他,双手勾着他的脖颈,整个身体都贴到了他怀里,看着他咫尺间的眉眼,浓睫,眼睑颤了颤,闭上眼睛,回吻他。
亲着亲着就有些收不住,胸腔里情/潮/涌/动,迟禹危打横把人一把抱起来了,“回去。”
姜幼宁晃了晃挂在他臂弯里的腿,微抿了抿唇,“今天晚上,迟迟会要我么?”
她声音软软的,红唇微肿,问这这样的话,迟禹危心跳不稳,箍着她的手臂紧了又紧,进家门直接抱上了楼。
姜幼宁见他面不红起不喘,捏了捏他的手臂,和她的完全不同,紧硬,带着内敛的力量,又伸手揪了揪他的耳垂,单纯就是想碰碰他。
看见喉结,指尖往下,摸了摸,像触摸一件艺术品,察觉到他喉结微动,沉稳的心跳在变速,自己眉开眼笑地晃了晃腿。
这没心没肺的,迟禹危揽紧了人,往怀里压了压,让她感受他,倒不是他抱不动,而是他喉结这她不能碰,或者说她每次主动的触碰,都会让他血脉/喷/张,好似呼吸都是滚/烫的,只想化身禽兽。
身体贴近,姜幼宁感知到了,有些面红耳赤的不好意思,但也没有挪开,乖乖地贴着他,想着今晚肯定是能让和尚开荤的了。
迟禹危抱着人跌在床上,密密压住她,吻她的眉间,“在洛河时,有想过我么。”
她跟两对情侣住在一起,难免触景伤神,姜幼宁点头,“想过的,尤其想过你和别的女人,结婚什么的。”会祝福他,也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但似乎思维和情感不再受她控制了,在村子里吃一碗米线,都想念他给她煮的味道。
听音乐也会想起他,扰乱她的心智,“一直没看见解除婚约的公告,还以为你要找别的女人直接结婚了。”
迟禹危微微闭目,额头贴着她的,“除了你,我谁也不要,如果不是你,我谁也不看,谁也不娶,所以你要记得,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许抛下我,否则我就……断子绝孙,孤独终老。”
姜幼宁轻轻点头,“我记下啦!”
迟禹危开始吻她,解她衣服的纽扣。
姜幼宁眼睑轻颤,伸手解他的,指尖被握住,压在身侧。
到尽兴,却始终不见他真章,姜幼宁缓过神,有些恼他了,趴在床上拧了他的腰侧一下,“你干嘛?”
她手指头没力,迟禹危被她拧得腰眼发麻,瞧着她瞪着他,粉面芙蓉,心神荡漾,身体发紧,声音低哑,“没有避/孕、套,等过几天,洞/房花烛夜吧。”
姜幼宁撑着身体要爬起来,“我买了一堆的,还没拆包裹,等我去拿。”
迟禹危拥住她的腰,两人的身体没有一丝隔阂,一丝缝隙,彼此感知着对方的体温。
姜幼宁挣扎着要去拿,随意裹了浴衣,去找,翻遍整个衣柜,却一个也没找到,回来问迟禹危,“被你藏起来了吗?”
迟禹危拉过她的手,让她跌在他怀里,密密拥住,掌心把玩着她的腰,流连忘返,“扔了。”那时候是觉得被女骗子骗了,怒痛,他一辈子用不上这东西了,就给扔了。
估计和铲了豆苗是一样的,生她的气。
姜幼宁软了软身体,贴住他,好一会儿道,“没有也没关系,真的。”虽然她现在对生活还没有规划,但如果有了一个和迟禹危的宝宝,她想,她会竭尽全力地当一个好妈妈。
迟禹危被她一双专注的杏目看得情/动得厉害,不可否认的,以她这样的脾气,要是有了个宝宝,是绝对不会再抛下他们父子或是父女了,一个有着两人骨血的孩子,眉眼或许像他,或许像她,光是想象,都能想见的亲近可爱。
可迟禹危知道她还没准备好,无论身体,心理,还是事业,那就不着急。
迟禹危压下心底的期许,拉住她的手握住自己,“我想单独和你生活一段时间,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先不忙。”
他气息不稳,吻她的肩头,就是很喜欢她的身体,喜欢她身上留下他制造的痕/迹,亲不够似的。
好吧,婚礼过完,她可能得先规划自己的未来,这种时候要宝宝确实不合适。
床头灯暖黄,姜幼宁感知着他紧绷的身体,听着他的喘/息声,被他幽深/灼/热的目光看得脸烫,有些不好意思,头埋在他胸膛上,双手都借给他使用了。
可他资本雄厚,又意动得厉害,把她累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