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意?还是你担忧我会再对太傅下手?”
舒姝在想,若是当初自己父亲没有插手邓淑妃之事,薛鉴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吧?也或者,他已经是一国之君,君临天下。而舒家也不会倒,她和家人都安好。
“你不会。”或许他很疯很坏,但是这件事上不至于。
“我手酸了。”薛鉴的手指动了两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舒姝嘟了下嘴,故意别开脸,谁要跟他牵手?
“去别院吗?”薛鉴收回手,无奈的摇头,还要做什么她才肯回来?
“不去,茶坊很忙。”舒姝道,别扭着这一身衣裳。
“忙?”薛鉴歪了下头,一侧嘴角勾起,“和廖明珠一起去法恩寺,就不忙了吗?”
舒姝心头一跳,回看着灯火中朦胧的俊脸。大哥的事,薛鉴知道了会怎样?
就在她发呆之时,手腕被对方攥上,然后身子一旋,反应上来,她已经坐在软塌上。
“你……做什么?”她身子后仰,一只手臂后撑在榻上,这里的香气更加浓郁,甚至让她头晕不适。
“姝姝,你真好看。”薛鉴半弯着身子罩在舒姝身前,一只手撑在她的腿边,强烈的占有姿势,将人密不透风的困住。
他伸出手指,指肚画着她的细眉,渐渐移至眼尾,轻轻一刮,便看见人缩了脖子,想受惊的雀儿。
就这样,他心里还是想困住她,不愿意别人见到她,她只是他一个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舒姝眨眨眼睛,心跳抑制不住,薛鉴很熟悉她,身体的每一处他都熟悉:“殿下?”
薛鉴身子微微前倾,看着她些许涣散的眼神,脸颊微微泛出的粉色,以及轻咬的唇角。
他觉得自己不必忍,也乐意给某些人上演一出好戏……只是,她会生气吧?
“我该走了。”舒姝别开脸,躲避着眼前人的气息,头也开始晕沉,连着眼皮也使不上力。
“不行!”薛鉴欺身而上将人搂住,自己的脸埋去她的脖颈间。那截白玉无瑕的肌肤,他该留下自己的痕迹才是。
舒姝一慌,身子后移过猛,头直接撞在软榻扶手上,顿时疼出了泪珠儿。
“呜呜……”她的手摸上头顶,眼泪汪汪的瞪了眼罪魁祸首。
“姝姝?”薛鉴赶紧把人拉起,伸手去揉着她的头顶,“碰疼了?”
舒姝一阵委屈上来,泪掉得更凶:“你到底想怎样?”
“不哭了,我帮你吹吹就不疼了?”薛鉴双手捧着舒姝的小脑袋,然后对着她的发顶轻轻吹着气,“呼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舒姝一愣,泪也忘了掉。这吹口气就能不疼吗?这不是大人哄小孩的把戏吗?
可是薛鉴很认真,手掌摸着舒姝后脑:“母妃就是这么说的。”
“不疼了。”舒姝莫名心中堵了什么,薛鉴原先也是一个纯真的人吧?
“真不疼?”薛鉴问,蜷起手指擦掉她的落泪,“又哭了,原本的你很爱哭,是不是?”
原本?经历了这么多,舒姝几乎忘记原本的自己了。她只知道现在自己要坚持住,要往前走,可是已经忘记当初了……她原先应该是爱笑的,因为没有事可以烦忧。
她揉了揉额头,觉得发困:“才不是。”
“你先坐着。”薛鉴站起来,从一旁桌上端起一杯水,走到案几旁,伸手揭开香薰炉的盖顶,讲水倒了进去。
熏香熄灭,苟延残喘的香丝消失在灯火中、
薛鉴折了回来,重新坐回榻上:“先躺一会儿,头不疼了就去找你嫂嫂吧。”
舒姝眼睛呼扇两下,她还以为要走很麻烦,原来他肯让她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来,”薛鉴把人拉着躺下,让她枕在他腿上,“眯一会儿,你就会精神起来的。”
那只手落在舒姝脖颈上,指肚轻轻摩挲,沿着全身最粗的那条血脉。
她静静的躺着,曾经这样做的时候是为了讨好他,那现在呢?他说会好好待她,不抹去她的存在……可他娶了王妃呢?刘笛玉就是前车之鉴。
舒姝蜷了下身子,缩成婴儿的样子,小小的一团,这是她最舒服的姿态,就像以前枕着母亲的腿,而现在帮她揉头发的是这个男人。
“一定要去别院,当初毁了的要弥补给你。”薛鉴喜欢现在,她乖巧的靠着他,希望这不是过去的那种虚情假意。带她出去,是因为想看真正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