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慢了。”舒姝坐下,多少不自在,毕竟在自己家,还单独和一个外男。“这是药油?”
“对,我上学的地方,有一位老师喜欢钻研医术,这是他从西域人手中买来的,很是管用。”于德铭那瓷瓶推到舒姝手边,“只要涂在伤处,手掌心轻轻揉,至发热就可以了。”
“西域的?”舒姝盯着瓶子,在皇家别院时,她也吃过西域的一颗丸药,进贡的。
“对,说是难得,我软磨硬泡要来的,”于德铭笑,“你说,我要了来自己又用不上,也不知道是否有用,就是扔在抽屉中浪费,便给姑娘吧。”
舒姝一想,于德胜行船,会碰到各种伤,怎能说用不上?还是眼前这于家二郎故意说的吧,倒是让人暖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谢,那我收下了。”
“不用,”于德铭摆手,“我娘说,出了正月会请姑娘和嫂嫂过去,有事商议。”
一听这话,舒姝便想到的就是念巧。那于德胜已经二十有三,常年行船,未有成亲,想来家中母亲也是急了,见着人有意,自然会忙着张罗的。
“我会与嫂嫂说的。”
“我先去外面,你先在这儿擦一下试试,要是不懂,你就喊我。”说完,于德铭掀了帘子去了外面。
舒姝见人出去,也就拔了瓶塞,弯腰撸起裤管。灯火映照下,膝盖上赫然泛出淤青。
她按着于德铭教的,涂了药油在掌心,然后按在膝盖慢慢搓揉……
“嘶……唔。”舒姝脸皱成一团,疼得咬紧了牙。
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薛鉴什么,与他在一起总是遍体鳞伤。
这药油倒是不错,伤处很快就开始发热,渐渐地也没那么疼了。
“好了,我会了。”舒姝放下衣裳,对着门帘喊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并未得到回应,她疑惑地起身,走到门边掀了帘子,却发现于德铭并未站在门外。
舒姝走出正屋,见着伙房中点了灯,正看着于德铭走出来。
他几步跑了过来,抬手遮在头顶,挡着落下的雨丝:“雨天里,柴火也潮,好不容易点上了。”
“什么?”舒姝看去伙房,能看见灶里的火。
“对了,药油会用吗?”于德铭问。
舒姝点头:“不难,很有用,不怎么疼了。”
“你摔倒有我的错,希望你快些好起来。”于德铭道,他把手送到舒姝面前,“在你墙角看到了这个。”
“什么?”舒姝越发不明白于德铭的用意了,他要做什么?
这样想着,还是伸开自己的掌心,然后接到了一颗圆圆地卵石。
“我和你一墙之隔,你有什么事就用石头敲墙,一下就是人安好,两下就是需要帮忙,我会知道的。”于德铭看去舒姝卧房,“就这样吧,我回去了。”
“可……”舒姝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敲墙算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了,千万把门关好了。”说完,于德铭离开了院子,只留下一片雨声。
正说着,念巧回来了,手里撑着一把大伞,另一只手提着一包东西。
于德铭经过念巧,对人弯了下腰:“舒姑娘摔着了,我来送了药油。”
说完,人便离开了。
念巧赶紧跑到舒姝面前,担忧的上下打量:“姑娘,你没事吧?都怪我,就不该去看什么灯。”
她沮丧的把伞放去一边,也没了什么好心情:“许嬷嬷回来又要说我了,我送你回屋吧。”
“不让她知道就好了。”舒姝安慰了一句,她摔倒又不是念巧的错,只是没想到会碰见薛鉴,地上又滑心又慌。
回到卧房,念巧把纸包放在桌上打开,里面包了各种吃的,料想是那于德胜买来送她的。
舒姝揉着膝盖,若是于德胜以后会待着念巧好,倒也是可以把人交给他。于家家境也算不错,吃什么也不会少了念巧的,关键还是人好。
“都看到什么了?花魁见到了?”
念巧摇头:“有什么好看的,根本就比不上姑娘你,一个个不正经的,比那经常过来的兰娇还要过分,穿那么少也不怕冻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舒姝噗嗤笑了声:“这么多吃的?”
“我吃不了,你和我一起吃。”说着,念巧拿了一块油炸果子送来舒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