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笑嘻嘻的:“她才是我正经的嫂子,以后我还有好多要和嫂子学的,当然喜欢嫂子了。”
庆蓉本想说,公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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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有两个教仪嬷嬷,在生病前还有专门的女先生给她上课,难道学得还不够吗?
可想起齐半灵临走前和公主说的话,她恍然明白,便不再多嘴了。
公主没想到,齐半灵竟在她要喝药的时候又过来了。
她无奈地看着自家嫂子:“皇嫂,我都连着喝了五年多的药了,不怕苦啦。”
齐半灵笑眯眯地看着宫女把煎好晾温的药端到了公主身边,柔声说道:“没事,我看着你喝完一次药就放心了。”
公主无法,接过药咕嘟咕嘟地就喝了起来。
刚喝完,她都没来得及拿帕子擦嘴,两行眼泪就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滑下,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好苦……”
齐半灵早有准备,忙让倚绿拿出她带来的凉茶让公主接着喝了缓一缓。
庆蓉看了,心疼得不行。
自从公主得了这个病,还会经常生口疮,长在上颚,不仅吃药的时候会疼,连平时吃点味重一些的食物都疼得直冒冷汗,只能用些清粥小菜。一个金尊玉贵的公主,人却瘦得不行。
公主一口气喝完了齐半灵带来的凉茶,又赶紧擦了擦眼泪。其实口疮的地方还是很疼,可她还是笑着说道:“谢谢皇嫂带来的凉茶,刚刚我太丢人了,喝药都能被疼出眼泪来。”
齐半灵当然看出了公主倔着不肯喊疼,没戳穿她,让倚绿把凉茶的配方告诉庆蓉,这才笑着摸了摸公主的头,告辞离开。
帝后大婚刚毕,尽管并非陛下亲自迎亲,可大都普通百姓可不管这些,借着天家大喜,好好地热闹了一番。
千里之外的北地则完全没有大都欢腾的气氛了。
关头落月横西岭,塞下凝云断北荒。
夜幕低垂,军营帐篷连绵不绝,旌旗高挂空中,随着北风猎猎作响,不少兵士围着篝火喝酒吃肉,只有几队着重甲的哨兵还在四处巡查戒备。
主帅大帐之中,裴亦辞坐在案后看着大都送来的邸报,忽明忽暗的烛光把他的脸映得阴晴不定。
御前小太监孙禄小心翼翼地朝后缩了缩,希望能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却听裴亦辞突然开口问他:“今儿什么日子了?”
孙禄一个激灵,连忙躬身回答:“回陛下的话,二月廿四了。”
裴亦辞不再开口了。
孙禄偷偷瞄了一眼,就见裴亦辞放下了邸报,拿过信纸,不知在写些什么,连忙上前磨墨。
孙禄一边磨着磨一边悄悄琢磨着,今儿二月廿四,要说有什么特别,那大概就是今儿本该是陛下大婚第二日了。
孙禄是四年前裴亦辞重新登基之后才跟在他身边的,对裴亦辞的过去不甚了解。
他只知道,这位新皇后的兄长赵国公曾经救过驾。宫里人都说,是因为赵国公留下的遗,陛下才会决定迎齐二姑娘为皇后的。
他还记得,那会儿都快过年了,陛下一收到鞑靼的喀察汗暴病身亡,其弟与其子争夺王位,不少鞑靼游兵屡次侵扰北地小村的消息后,立马把内阁几位大人揪进宫商讨对策。
等到商定了趁鞑靼之虚甩兵直入,裴亦辞断然拒绝了兵部尚请遣大将出征的折子,而是力排众议决定御驾亲征。
那时候孙禄还觉得,陛下似乎丝毫没把和新皇后的大婚放在心上。
也不知道当初暗中遣人授意钦天监把婚期提到二月是为何?
可现在,裴亦辞又问了三次今儿的日子。
要知道,陛下他过去从不会同一个事儿问起两回,更不用说今儿是什么日子这样的问题了。
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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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禄只跟了裴亦辞四年,可他在宫里也算呆了快十年了,总比一般人精明些。
他不由琢磨,莫不是陛下对这位新皇后……
正当他想得出神,帐外忽的传来一阵绵长的号角声,很快,又传来盔甲相撞的声音来。
裴亦辞自是也听到了。
他放下邸报,唇角微微上扬,眼中却看不出丝毫笑意。
“总算按捺不住了。”
说着,他忽然把手上的信纸揉成一团,扔在案上,便提剑出去了。
孙禄整理着桌,见裴亦辞离开大帐了,忍不住好奇,便小心翼翼地打开信纸看了一眼。
只见上面不同于陛下龙飞凤舞的大字,只整整齐齐写了几个楷体字:
“我妻见信安。”
底下一片空白,最后却署了名——“承平”。
裴亦辞眉头稍稍舒展了些,转头吩咐孙禄:“给孩子拿些四喜饺子来。”
他神色间微妙的变化被秦如月全看在眼里。
秦如月心里一宽,幸好如她猜测的那般,陛下果真对孩子格外宽厚些。
她等了等,待献哥儿从瓷盘里抓了个四喜饺子塞在嘴里,两颊像小松鼠似的嚼着点心,这才拿帕子捂着嘴轻笑一声,看向又低头专心批折子的裴亦辞:“陛下有所不知,今儿嫂嫂带着献哥儿来瑶华宫的时候,臣妾瞧着孩子可爱,便想给他糖吃。”
“可臣妾不知献哥儿虫牙多,不能再吃糖了,还好嫂嫂及时制止了臣妾,这才没犯大错。”
裴亦辞拿朱笔在折子上批了几个字,头也不抬:“你没有孩子,思虑自然不周全。”
秦如月笑容一僵,很快反应过来,顺势轻叹一声:“是了,臣妾想着,若是自己有孩子,必然知道如何照顾孩子……”
她偷偷瞄了裴亦辞一眼,见他依旧忙着批折子,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心里不由有些没底了,只得试探着张口接着说道,“是以臣妾想着,若是陛下能常来后宫,无论是臣妾,还是哪位姐妹有了孩子,后宫热闹一些,那都是大好事呀!”
殿内忽然安静了下来,秦如月见裴亦辞搁下笔,慢条斯理地合上手里的折子,才第一回抬眼看她,说出的话却让她如坠冰窟:“说来也巧,朕今儿刚好也收到越王门客呈上的要朕多入后宫开枝散叶的折子。”
秦如月两腿一软,惊惶地跪在地上。
她知道,决不能承认那封折子是她授意的,否则一个前朝后宫串通的罪责是逃不了的。
裴亦辞虽脸上丝毫不见怒意,可秦如月却下意识觉得,他什么都知道了。
她心一横,借着袖子遮挡,长长的指甲刺进掌心,疼得她一双眼睛一下就红了,便泪眼朦胧地望向裴亦辞:“陛下英明,大伯门客递什么帖子的确与臣妾无关!臣妾只是今儿看到献哥儿可爱,才起了心思带他来拜见陛下的。”
裴亦辞唇角微动,只道:“你慌什么,朕不过是听你提这些,便想起那个折子罢了。”
秦如月不蠢,自然清楚裴亦辞这么说,不是全然信任她,而是大概不打算追究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