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脸大耳的修者名为朱柏,乃是东陵域域主的入室二弟子,他仅而立之年却早已是生念期高手,跟着邢剑安往府内走去,看到江豪表情不悦,暗自传音道:“邢剑安此人向来眼高于顶,实力更是深不可测,能出来迎接我们已是非常的给面子了,别指望他多好的态度。”
江豪听到朱柏说得凛然,也只好收起了那张哭丧脸。
到了宾客殿,邢剑安坐上主座,微微闭目养神。
二人也是坐下,几名侍女迅速的斟上茶,朱柏端起品了一口,道了声好茶,然后开门见山道:“此界门派大比,听闻贵城有两个门派报名参加,我二人过来例行查证一番,看看这两个门派是否符合规定。”
邢剑安睁开眼,眼中似有剑光闪动,他淡然道:“不必看了,有我把关就够了。”
江豪忍不住,不满地说道:“那鸿武剑门建派不足百年,据说是近期大肆扩张,弟子数目才达到五千人要求的。这都不符合参赛的标准!”
邢剑安听到他的话十分不悦,对着江豪冷眼一瞥!
只是一眼,江豪顿觉整个人如同万剑蚀骨,难受的张口就喷出一滩鲜血!
朱柏大惊,起身护住江豪厉声喝道:“邢城主这是什么意思?江师弟只是按规矩问两句罢了。”
邢剑安也不回应,取出一块七彩玉牌,玉牌上“虹玄”二字异常醒目。
朱柏看到这块玉牌,面色瞬间大变,他立刻拉起江豪恭敬道:“不知是特使办事,多有得罪!就按邢城主吩咐的来,我们就此告辞。”说完他拉着江豪急忙告退。
朱柏一走出大殿,就带着江豪飞到阁台上,驾着东陵浮堡快速离去。
江豪缓过气来,恨恨说道:“我们域主府也隶属虹玄宗,他有什么了不起的?”
朱柏摇头说道:“回去让师尊断决吧,他拿的乃是七彩玉牌,代表有特殊任务,不是我们能插手的。”
回头看着远去的城主府,朱柏心里心里颇不是滋味。
邢剑安收起玉牌,端坐在主座上,微微皱眉。
他一直信守一条法则,那就是防患于未然。
在凤鸣城奉虹玄宗之命守候不死火凤两百余年,诸多障碍都被他一一排去,但奈何松岩派一直如同一根蚀骨钉,钉在他的眼中!
他刚入主凤鸣城时,就雷厉风行的驱逐了很多门派,但那时松岩派的创立者岩易实力高绝,他多次与之交手,都是堪堪落败!
岩易的弟子松霖友更是中年便修至成二人共同执掌松岩派时,他向来不敢以武相逼,只是发展自己的势力。
百年前岩易逝去,邢剑安看到了机会,但这时松霖友却已,继承了岩易衣钵,实力大增!比之他也只是稍稍略逊。而且松岩派的几位生念期巅峰长老,联合起来也是不好惹。他曾亲自找过松霖友几次,劝他将松岩派迁离凤鸣城,可那松霖友总是推说师尊有命,除非松岩派落寞,否则不会离去。
他也拥有探查凤凰的器物,现在凤凰出世的时间就要临近,无奈之下,他请来了好友徐奕良。徐奕良只是刚至成丹期不久,能帮他的有限,他是计划着让鸿武剑门迅速崛起,好取代松岩派的地位。
徐奕良的入室弟子厉志翔,二十二岁便突破生念期,如今二十八岁更是已至生念五层,本想着随便安插几名化灵巅峰的进去,就可让鸿武剑门在门派大比中取得名次。
等鸿武剑门在凤鸣城扬名之后,他再推波助澜,彻底断了松岩派的底蕴。到那时,他上门劝退松霖友,看他还如何推辞。
可是这次计划不知是走漏了风声还是凑巧,那松岩派竟然也出了一名三十岁以前突破生念期的弟子!
邢剑安思量了一会,整个人瞬间在座椅上消失。
松霖友站在自己院子,依旧沉浸在自然之中,恬淡气息浑若实质。
突然,他体内灵力如同咆哮的大海,瞬间奔腾流转起来,那自然之势也顺势急转,霎时间充满了肃杀。
一道剑光闪电般落下,化为一人。
正是邢剑安。
气氛剑拔弩张。
邢剑安首先开口道:“打一赌如何?”
“赌什么?”
“这次门派大比,松岩派和鸿武剑门只能在凤鸣城留下一个,名次低的那个撤离。”
“你早有预谋?”
“敢,还是不敢。”
“你太多虑了,凤凰出世,有缘者居之。”
“能者居之。”
“你认为自己没能力?”
“不要废话,松岩派建派二百余年,莫不是怕了鸿武剑门?”
“好,不过要附带个条件,如若我们得胜,你要保我们松岩派在凤鸣城百年不失。”
“你对这次赌约和凤凰是志在必得了?”
“有缘者居之。我对这片土地,还是充满感情的。”
邢剑安深皱着眉,思索了片刻重声道:
“依你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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