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他明目张胆的偏爱就是救赎。”
温池雨一直在想事情，没怎么听进去。她和周岁穗分开后，走得很磨蹭。
不一会儿，有个脚步声由远及近，一直跟在身后的人出现在身旁。她悄悄看了他一眼，他像是察觉到什么也看了过来，视线被他捉个正着。
温池雨迅速移开视线。
沈赴野没移开，他看了会儿，开口问：“在乱想什么？”
你啊。
她在心里小声回。
可实际上却只摇了下头，但否认完又后悔，她张开唇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又安静地抿住唇。
沈赴野又默不作声地看了她片刻，刚要说什么，阿阔那几个人从旁边面店走出来。
今晚有个游戏比赛，奖金很高，阿阔看了眼时间开口催沈赴野，“野哥，一起回网吧啊，十点要到了。”
沈赴野没搭理他，阿阔这才看见温池雨，“池雨妹妹也跟着一起来呗，今晚超热闹。”
温池雨没出声，模样看起来很乖的站在沈赴野身旁。
说来也奇怪，他们俩手都没牵，还隔了一点距离，清白得很。
但却还让这群男生好事地坏笑起来——
“有没有眼力劲啊，瞎打扰什么劲。”
“就是，还有半小时呢。”
“野哥够么？”
“……”
沈赴野用眼神示意他们快滚，然后带着温池雨继续走。
快到佳美的时候，他忽然停下脚步，声音很低的问她：“现在还要哭么？”
温池雨本来在看他影子，仰起头时还没反应过来。过了两秒，她明白过来，心跳乍得跳起来。
她指尖抠着手心，声音很小，“你今晚不是有事忙么？”
他闻言歪下脑袋，垂下眸，眼睛只看着她。
就这样过了挺长时间的，然后他今天第一次笑了下，笑声含糊在嗓子里，压得很低，“嗯，所以呢？”
温池雨抠得手心更发软，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刚张口。
却听见他声音，“看着我说。”
刚想好的回话，又被打乱忘记，她懵懵愣愣和他对视着，只能叫他名字，“沈赴野。”
“我听着。”
“你快去吧，要迟了。”
他有点笑的哦了声，没动。
温池雨也没动，她只是声音特小地又叫了下他名字，然后更小声的嘟囔，“不管你。”
夜晚太静了，小女孩声音轻得跟猫叫似得，传到耳朵里也清晰。
他没说话，安静的瞧了她会儿，唇角勾了下，“心思还挺绕。”
“野哥来了啊，还以为你要放我们鸽子呢。”
沈赴野走进网吧，看了眼阿阔，“人呢？”
阿阔扬了扬下巴，指向被人看着的程焰生。
今晚程焰生一出校门就被人给堵了，他认识对方，也没多言就过来了。
他还纳闷什么事儿呢，现在看见沈赴野就什么都明白了。
其实那场打架后的第二天，他和沈赴野有过一次对话。
那天第一遍晚自习铃声响起时，他在班级后门堵住了温池雨，不太甘心的想做点什么。
“上课了。”
“就五分钟。”
温池雨没办法，只能跟着他往走廊尽头走。
当时程焰生脸上伤得比较严重，额头那边还有缝针。江裕的那句话一直都在他脑子里转，他这一天都心情烦躁。在考场上拿卷子撒气，还被监考老师看到又训了一顿。
“有什么事吗？”
“你认识沈赴野？”他直接问。
温池雨抬眼，看他，“这和你没有关系吧？”
“我……”程焰生皱了皱眉，“怎么没关系啊？我以为……”
他说话间第二遍上课铃急促的响起，他像是没听到，继续在说：“十一中谁不知道我们两的事儿，你要是同意我们早谈了。”
“程焰生。”温池雨打断他，语气很平静，“你不知道宁小怡本来就针对我吗？”
程焰生一愣，像是被戳破了什么难堪的心事。他脸上一时不知该做什么表情，所以整体看起来都很古怪。
温池雨没理会他更加烦躁尴尬的情绪，语气依旧很静，声音又软又小，“你知道的，你明知道会给我带来什么，可你还是在我拒绝你后故意做那些事。”
“你是想逼着我，让我和你在一起，还是你在报复我？”
那阵教学楼的走廊上，已经没几个人了。程焰生看着温池雨走进教室，他站在原地，脸色很黑。虽然他之前那么做的目的就是那样，但是被温池雨这么直接的说出来，他还是觉得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