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站在树下,正在头靠头说着什么,祁柏星悄悄的绕到后面,猛的一踹梧桐树。
紧接着,郁南栀就感觉眼前一黑,清淡的草木香袭来,然后就是雪落到外套上的声音。
“祁柏星,你是不是想死?”
隔着衣服,都能听到池燃震耳欲聋的声音。
她悄悄拿开蒙在头上的衣服,是池燃那件昂贵的外套。
她不记得是什么品牌了,但是曲纤纤曾经说过,这个牌子的衣服没有一件下来过五位数。
这么贵的外套,就被他拿来给自己挡了雪,简直是暴殄天物。
曲纤纤插着腰,幸灾乐祸的看着挨揍的祁柏星,他作了这一大死,差点被池燃用雪埋了。
“祁柏星,你不是得瑟吗?继续得瑟呀!”
池燃对着祁柏星一顿狂殴,心里郁闷至极。
昨天晚上他和郁南栀在他家打雪仗,最后搞得两个人衣服都湿了。
今天他就发现,小同桌有点鼻塞。
马上要感冒的前奏。
那顶帽子是她早就准备好的,国内还没有货,从海外邮寄过来,直到今天才到。
刚好派上用场。
被池燃一顿胖揍,祁柏星苦哈哈着一张脸,一点都不敢反抗。
“燃哥。”
可怜兮兮的声音。
池燃冷哼了一声,不给他点儿教训,他就不长记性。
等池燃走了,裴正阳过来搭上他的肩:“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没事不要去招惹南栀,你不听,这下挨揍了吧。”
祁柏星四十五度角,忧郁望着天。
他到底是哪里惹到燃哥了?
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从郁南栀下手,跟郁南栀搞好了关系,就等于间接拍了燃哥的马屁。
说不定比拍马屁更管用。
裴正阳环胸靠在树上,看着祁柏星扯了扯脸皮,一脸猥琐笑意向郁南栀走过去。
不由得有些纳闷。
他的这个兄弟,脑回路怎么这么清奇,都说了让他离南栀远一点,他还非得要靠上去。
他这是等着燃哥吃醋,好被揍死吗?
走道上,郁南栀和曲纤纤正一人一把扫把,一把铲子扫着雪,就看到祁柏星鬼鬼祟祟的过来。
“南栀,放着别动,我来。”
郁南栀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祁柏星抢了扫把。
他殷勤的把她那一片打扫干净,动作那叫一个利落。
郁南栀挠挠脑袋,又和曲纤纤去打扫她那一片区域。
祁柏星一回头,看到她又开始干活,丢了扫把直接扑上去。
“南栀,你歇着,我来。”
郁南栀:“???”
郑重的思考了半天,她犹犹豫豫的出声:“祁柏星,你不用帮我干活的,数学卷子我做完了就给你。”
祁柏星动作一僵,他这么勤劳的打扫卫生,在郁南栀眼里就是以为他想抄她作业?
多么一个令人心碎的结果!
几个人在走道上打打闹闹,不一会儿,雪还没扫完,全班同学就在操场上打起了雪仗。
一时间,积雪四散,祁柏星为了赎罪,主动当起了人肉靶子,郁南栀在哪他就在哪,你血肉之躯挡在她前面,几场战争下来,愣是没让雪花沾到她的衣角。ωww.五⑧①б0.℃ō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