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忧目光凝视着他：“他一定会活过来。”
“那你造下多少杀孽，到时候，他能面对罪孽滔天的你吗？”牛问道再次问道。
“罪孽滔天？你果然是在人族呆傻了，你已经忘了，自己是一只妖，一只古妖！”
柳无忧面色一寒，一股森然寒气蔓延而出：“人能杀妖，妖同样能杀人，弱肉强食，自然法则，这是长生教我们的！”
“但他没有教你，想杀谁杀谁。”牛问道沉重地道。
“他教我，谁让我不安，那就杀谁！”柳无忧冷声道：“望月让我不安，我们杀了望月，血莲魔教让我不安，我灭了血莲，反抗孤的，危及孤与长生的，统统该杀！”
牛问道无言了。
“这个世上，没有无辜，当我诞生化形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在这红尘之中挣扎。”
柳无忧冷漠地道：“你口口声声无辜，那长生呢？他就不无辜？”
“我……”牛问道张了张口，颓然道：“我们为他报仇了。”
“你也只能报仇！”柳无忧讥讽道：“入了玄天宗，你已经变了，孤不要报仇，孤要将一切掌握在手中。”
“孤的命运，孤身边人的命运，都不能被人或妖威胁！”
“就算是报仇又如何，死去的人，还未活过来，只有消除一切隐患，才能此生无憾！”
牛问道默然。
或许，在玄天宗的这些年，他确实变了。
变的站在人族立场考虑，开始心慈手软，心中有了正邪之分。
看着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却满是杀意与寒霜。
“牛问道，孤的麾下，永远有你一席之地。”
柳无忧再次道：“孤等你想明白，对了，长生还有个弟子，名为孙成道，乃是一只猴子，你帮孤打听一下。”
“孙成道？猴子？”牛问道身躯一震。
“不错，孤当年因为长生之事，太过悲痛，忽略了孙成道。”
柳无忧道：“后来去寻，已经不知所踪，最后得知被太玄青阳带走。”
“你想做什么？”牛问道皱眉道。
“长生的弟子，应该由孤来培养，与孤一同，建立长生妖国！”柳无忧冷然道。
“将他变的和你一样，随意杀戮，掀起无边杀孽？”牛问道冷笑一声，道：“你如何做，我管不着，就算是你要攻打人族，我也可以袖手旁观，但长生的弟子，绝不能由你教导。”
“你在挑衅孤？”柳无忧目光一冷：“看来，是孤对你太纵容了！”
“挑衅？你若是这么理解，我也没办法！”牛问道冷哼一声，右掌轻扬：“多年未见，正好试试，你精进了几分。”
“你的胆子，比你脑子大！”柳无忧冷笑一声，立足不动：“孤允你一招，退孤一步，太阴玉珏你可带走。”
“好，好你个柳无忧，一道神魂，也敢如此小觑我老牛！”
牛问道震怒，右手握拳，恐怖妖元翻涌，右臂肌肉隆起，妖气汇聚，显化巨大的青牛虚影，身上爬满古妖符文。
哪怕一道神魂，他也不敢小觑，全力出手。
大力牛魔拳！
一拳，虚空震动，如同一尊远古青牛，复苏归来。
柳无忧神情漠然，负手而立，任由牛问道攻来。
嗡
虚空波动，一股奇异力量席卷，柳无忧背后，升起一方方世界，牛魔拳的力量，顿时被分散到每一个世界之中。
而随之，虚空之中，也有阵纹弥漫，将力量导入虚空。
所有力量消散，柳无忧立足原地，巍然不动。
牛问道脸色难看：“天地自然阵？”
“你，又一次令孤失望了！”柳无忧淡淡道。
“我更好奇，你的本体在何处，又在做什么？”牛问道冷声道。
“想知道吗？”柳无忧淡笑道：“孤可以告诉你，虽然退出了人类国度，但十王会议远未结束，孤的本体，正在天地之中，与十王商讨，下一步动作。”
“嗯？”牛问道面色一变：“你想干什么？”
“孤想做什么，已经告诉过你了，孤要建立一个大大的国度。”
柳无忧淡淡道：“你可以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人类，让他们来对付孤，将长生尸体也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