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验真假!」校尉冷漠向郭怀义伸手,要讨要令牌。
「狗胆包天。」郭怀义怒斥。
「职责所在,不管何人,必须接受查验,否则,离开西方道。」校尉一手握剑炳,一手伸手讨要铭牌。
「郭将军,让其查验。」嬴城喊道。
郭怀义两眼瞪着校尉,还是将铭牌递了过去。
校尉接手,看了一眼,而后将铭牌递给了身旁的一名将领,将领反复查验之后点了点头。
「虎贲营右营校尉,王义,拜见监国,恕末将领军令在身,多有得罪,望监国降罪。」校尉迅速的回道。
「王将军在何处?」嬴城问道。
「末将只负责不计一切代价清扫西方道闲杂,并不知晓将军行营所在。」王义回道。
「现在可否通行?」嬴城再问道。
「可以是可以,只是,监国所带兵力,能否尾行三十里,只百骑随行。」王义为难的回道。
「虎贲营好大的胆子,什么时候虎贲营还能对宫中禁卫指手画脚了。」郭怀义闻声怒斥。
「望监国降罪,将军之令,任何人不得停留西方道,末将,不敢擅自做主。」王义长吸一口凉气的道。
「好!」嬴城心情沉重的应声。
虎贲营越是紧张,情况就越是严重。
而随着嬴城应允下来,王义便没有再做纠缠,只派遣虎贲营将士一路随行,便继续沿着西方道清扫向咸阳方向。
而嬴城。
则是带着百骑和夏无且三人继续沿着西方道快速西行。
严防死守,火光连绵,铁血无情。
一路上,嬴城也是不得不承认,虎贲营的确是秦国最精锐的骑兵。
整个西方道,三万虎贲营将士日夜不休的巡视,除了虎贲营,还是虎贲营,再无其他。
而随着前进。
盘查也越来越重,巡逻的人数和密度也越来越多。
但是,情形也越来越严重。
而随着马不停蹄的行进,天麻亮的时候,终于,嬴城看到远处大道之上,一
支匀速前进的庞大队伍。
似乎生怕旁人不知般,行军所在,如一团遍布大地的火团,以横跨一里之地的方式,正面迎来。
正当嬴城观望之时,前方军阵之中,驶出来一队骑兵,向着他正面迎来。
火光隐现,嬴城长松一口气,喊道:「王将军!」
「末将王贲拜见监国!」王贲也似如释重负般的回道。
「陛下呢?」嬴城紧张的问道。
「监国请随末将来!」王贲说着,又看向了郭怀义,道:「来都来了,黑甲卫也一起去巡视吧。」
王贲命令的非常的轻松,不容质疑。
郭怀义为难,嬴城点了点头,道:「去吧!」
到了这里,若是他的安全还能出问题,那就真是无解的大问题了。
嬴城也是急迫,越是前进,心情也越是沉重。
甚至于。
他不敢踏上那座如宫殿般的车鸾。
始皇帝的车架近乎横十丈,占据半面西方道宽,而且极其有讲求,一般始皇帝出行,车架都是在道路中间行走,车架中轴与驰道中轴吻合,各占一半,两侧仅留存有一架马车的宽度,为过往商旅货船避让之地。
不亚于一座宫殿。
护栏,护道,卧榻,桉牍等。
是阵阵的八马才能拉动的车架。
车鸾在轻跑前进,不见停歇,嬴城也是在王贲的帮助下才被带上了天子车架,刚踏上去,就看到了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
「罪臣蒙毅,拜见监国!」蒙毅跪地俯首,不敢自称。
嬴城也没有好脸色给蒙毅,而是目光搜寻看向了车架内,寻找始皇帝的身影,却见到了躲在黑袍之内的一个人。
「罪臣黑龙卫首领,影子,拜见监国。」黑龙先生深吸一口凉气,匍匐跪地。
「拜见监国!」车架内,还有几个憔悴无比的医师,相继跪拜。
嬴城没有理会,步步维艰的走向始皇帝的床榻所在。
不敢看,也不敢想,但他,不得不看,不得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