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向东生那里领取足够的练体药物,这几天就不要再来国公客栈,好好用药材淬炼身体,争取早日正式跨入练体期。”
罗烈刚还待再说。
周咫抬手:“若真想帮我,那就得先把实力提起来再说。以后的机会还有很多。记住,若再遇到陌生人,告诉他们千万不要尝试去跟踪,就当没看见,听懂了吗?”
罗烈刚默了默后点头应下离去。
经罗烈刚这一打扰,周咫已是毫无睡意,他缓步走到崖边,迎着微冷的晨风负手看着东方渐渐亮起的鱼肚白沉思起来。
早起的明慧见到负手迎风而立的周咫,不由微微一愣,这家伙一大早站那里装什么深沉?
明慧来到周咫身边:“喂,老夫子,一大早就在这里思考人生?”
周咫笑了笑:“人生不用思考,抬脚走便是。我只是在想,也许我们一开始就想错了。”
明慧一怔:“想错什么?”
周咫:“我想抓住主动权,掌控全局,让我们的收益最大化。可实际上主动权并不在我,掌控全局的也不是我,也不可能是我。因为我们的层次太低,远达不到那种高度。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极有可能只是一只蝉,连做螳螂的资格也没有,更遑论做一只随时能把蝉与螳螂吞下的黄雀。”
明慧皱眉:“你的意思,背后推动这事的人不止一波?还有其他人?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周咫摇了摇头:“只是根据掌握的一些情况,所做的一种推测。或者说,只是一种直觉。”
明慧:“直觉?”
周咫:“是,也不是,这有点像禅,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明慧撇嘴:“又来了,老夫子,你能不能不掉书袋说人话?”
周咫笑了笑:“人话就是,有些东西,只能自己明白,却说不明白。”
明慧横了一眼周咫:“你的意思,我的理解能力很差,跟不上你的思想?”
周咫:“我是这个意思吗?”
明慧:“你就是这个意思。”
周咫:“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明慧:“你就是这个意思。”
周咫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天际的那一抹鱼肚白。
眀慧也抿嘴笑了笑不再说话,静静地陪着。
待太阳完全露出笑脸,周咫也跟着笑了起来,他快步回到房间,拿起纸笔刷刷开写。
明慧跟来,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心说:这家伙怎么如此善变?
写完后,周咫找到向东生:“找人抄写个上百份,然后雇几个人在镇上大肆发放,重点是那些个陌生的少男少女,一定要发到位。”
向东后接过离去。
随后周咫拿着写好的一副对联贴在了中间的门框上。
明慧皱眉:“你这样广而告之,是不是太招摇,太心急了?”
周咫笑道:“多虑了,知道这世上什么最可怕吗?”
明慧:“什么?”
周咫:“阳谋。”
明慧疑惑道:“阳谋?”
周咫:“嗯,阳谋。你也可以理解为坦诚。坦诚并不是毫无保留的坦白,更不是傻,而是直接打明牌让人信服乃至于心悦诚服。极度的坦诚,才是最锐利的矛,才是最好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