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
山巅,明月下。
一张石桌,一壶茶,二人就座。
闵若安执壶为司徒谨倒上茶:“有件事,司徒掌门可要有个心理准备。”
司徒谨:“司主直说便是。”
闵若安:“经核实,死的那几人是断刀门与修罗门的人。”
司徒谨一惊,霍然站起身:“当真?”
闵若安微笑道:“自然不会有假,那二家一直觊觎贵派的地盘,这次的事便会成为他们出手的借口。”
司徒谨脸色一阵阴晴变幻,最后轻吁一口气且缓缓坐下,端起石桌上的茶嘬了一口:“好茶。”
闵若安笑了:“司徒掌门不担心害怕了?”
司徒谨:“本门为司主出力,想必司主不会作壁上观吧?”
闵若安摇了摇头:“本司不会出手干预。”
司徒谨眼睛一眯,就要站起身。
闵若安抬手:“本司提前告诉了门主,以你们三家的实力早做安排,难道还挡不下那二家的偷袭?
不怕实言相告,那帮余孽所图不小,能量不小,能人也不少,陷害贵派,挑起云州各派相争相斗,一是试探,二是让贵派自顾不暇,顾不上他们,从而争取到对他们最有利的时间与空间。
演戏就得演全喽。所以这一战,就要真实且还要陷入胶着状态且不能过早结束。这是你君山门所得好处必须付出的代价。”
司徒谨略默后缓缓道:“我的大弟子与驻守同安郡的弟子留下。莫师弟与竹卫我要带走,墓里的东西我要加二成。”
闵若安笑着摇头:“司徒掌门,你的胃口太大了,你可知墓里的东西是些什么东西?”
司徒谨一怔。
闵若安淡淡道:“掌门,那里面的东西超出你的想象,一成已经足够多了,再多,小心撑着。另外,竹卫你只能带走二队,莫离也得留下。”
司徒谨正要说话。
闵若安抬手打断:“司徒掌门,看在咱们相交一场的份上,本司给你一个忠告,小人畏威不威德。
君山门若想要守住这一亩三分地持续地传承下去,就不能一味地藏拙忍让,该亮出你的爪牙的时候,就要亮出你的爪牙。”
司徒谨一惊,略默后拱手一礼:“就依司主,多谢司主提醒。不过小老儿有个请求。”
闵若安:“掌门客气,有话直说便是。”
司徒谨:“我要见一见周咫。”
闵若安皱眉:“掌门,该说的话,本司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为大局考虑,你现在不能见周咫。”
司徒谨:“我知道司主的担心,司主何不换个角度看问题?倘若这小小的山顶镇真有祁国余孽,甚至是这帮祁国余孽的老巢。
以那帮余孽的耳目能量,岂能不知竹溪尧是本门曾经的长老?是小老儿的师弟?竹溪尧死了,君山门没人前来吊唁,这不反常吗?我这个师兄不露露面合适吗?”
闵若安略默后徐徐道:“就依掌门,但不该说的话,不该做的事,掌门还是不要做不要说。不然,后果真的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