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钱无病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上好花梨木桌面:
“此役,我父子非但不能对洪青山这大功有丝毫阻拦,反而要大书特书,替他趟平所有道路!”
“要把他树立为我宁州的典型,更要让皇爷好好高兴高兴!”
“洪青山再跳脱,他也是我宁州子民,也是为父我教化有功不是?”
“这……”
钱少游究竟路太顺了,还有点没转过弯,不甘心的看向钱无病道:
“可是父亲,如果这样,岂不是太便宜那洪青山了?咱们那笔精铁,八成跟这洪青山脱不了关系!”
“顾清颜那小婊子已经跑了,如果再不能把这洪青山杀鸡儆猴,我钱家的脸面可就……再加上顾清颜手里的那些东西……”
“愚蠢!”
“老夫怎么就有你这么不可救药的儿子!”
见钱少游还一脸执念,钱无病气的直接把茶杯都朝着钱少游丢过去:
“老夫教你多少次了,凡事不要有任何执念,要顺势而为!那洪青山所处是何地?那是直面鞑子的第一线!”
“你真以为,鞑子吃了这么大的亏,会轻易放过那洪青山?那洪青山还能活的长久了?”
“还有顾家那小丫头,老夫出身贫寒,二十五岁登科,至今为官已经整整三十四载!”
“少游,你真以为,那些东西会对老夫造成伤害?那反而是老夫的功绩,洪青山更是老夫的大功绩!”
“皇爷要的是老夫替他守好宁州,明白了吗?”
“高!”
“实在是高。父亲,还得是您啊。得您一番教诲,孩儿真胜读十年书。父亲,那孩儿接下来该怎么办?”
钱少游终于反应过来,心里也彻底踏实了,忙恭敬对钱无病行礼。
“哼哼。”
钱无病慢条斯理的敲打着桌面:
“这样,少游,趁鞑子短时间还来不了,你亲自去那鹞子岭,笼络好洪青山。”
“记得,多赏他些银票,以及一些女人首饰,但是,绝对不能给他现金现银,明白了吗?”
“呼,父亲,您真是……“
钱少游真的是如被醍醐灌顶,彻底通透了,忙深深对钱无病一礼:
“父亲,孩儿马上去办!”
…
“老赵,阵亡的五个兄弟,必须好好安葬,其余受伤弟兄,也要让李老郎中精心治疗!”
“另外,老于,你亲自带人去镇西关堡一趟,多买些药材回来,尤其是止血药。”
“是。”
鹞子岭。
洪青山自不知府城局面,他正耐心的收拢着战后局面。
此役虽是大获全胜,但鹞子岭也有着一些伤亡,当场阵亡3人,重伤2人,其余人也是人人带伤,好在都是轻伤。
今天阵亡的两个兄弟也前后去了,洪青山也很是悲伤。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纯冷兵器对决,没伤亡怎么可能?
洪青山能做的也只能是厚重抚恤他们的家人,厚葬他们。
好在现在整个堡内还沉浸在大胜的喜悦中,阵亡5人之事影响并不大。
处理完这些。
洪青山忽然想起了什么,招过赵增金和叶文武两个鹞子岭村本地人道:
“老赵,老叶,你们说的那西夏女皇陵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