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他娘一向是个好说话的。
再加上陈敢脾气挺横,是整个村里都传开的。
狗剩他娘笑呵呵地迎上来,拿着暖壶给陈敢倒水。
眼看着天要黑了,狗剩还没回来,陈敢着实有些急了。
他不过是跟销售员聊了几句,两分钟的功夫钱就被偷了,除了狗剩还能是谁?
狗剩他娘擦了把头上的汗,“要不,你去村头那个打牌馆找找?”
最近几天,狗剩经常不着家,大部分时间都赖在牌馆,要是陈敢不主动去找,晚上狗剩也不一定回来。
听狗剩他娘指那条明路,陈敢也没犹豫,大步流星地去了。
那打牌馆之前也是陈敢最常待的地方,路摸的熟,不一会儿就到了。
果然,屋子里头亮堂堂,打牌的几人情绪高涨,又吼又叫。
陈敢一脚踹开门,掀开帘子进去。
砰!
声音把里头打牌的人吓了一跳。
够着头一看,好家伙,是陈敢来了!
王小四眼前一亮,立马站起来,“哎呦,陈哥,你终于来了,半个月没见你,兄弟都快想死你了!”
他走过去跟陈敢勾肩搭背,脸上笑呵呵,但眼中却透着鄙视。
想到上回陈敢在家门口把他一顿胖揍,还信誓旦旦地说以后再也不来打牌了,可现在呢,不还是乖乖的过来了!
切,那话骗骗兄弟还行,可千万别把自己也骗了!
正对大门的主座上是李老板,他挺着啤酒肚,脸上的横肉一抖一抖,两手指夹着根烟,眼中满是贪婪。
“陈敢来的正好,来,坐下,咱们一块玩!”
他把手里的牌往前一推,哗啦啦的声音响起。
在这些牌友当中,李老板最待见的就是陈敢。
因为他从不耍赖打滑,输了钱当场就给,要实在没有,最多拖个两天。
狗剩翘着二郎腿,笑嘻嘻看着陈敢,“陈哥,还愣着干啥?赶紧坐啊!”
陈敢冷着脸走过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从位置上提溜起来,硬生生摁到墙上。
“狗东西,你他妈敢偷老子的钱,我看你是活腻了!”
陈敢双眼猩红,就跟那失控的豹子似的,眼中是腾腾的杀意。
他体格健硕,摁的狗剩动弹不得。
狗剩被吓坏了,身体疯狂发抖,“陈哥,你,你说啥呢?我没偷你的钱!”
“呵,还他妈装,白天还跟我说你打牌把钱全输光了,现在还坐在这儿,不是我的钱是谁的?”
狗剩吞了口唾沫,牙关直打颤,“陈哥,真不是,你听我解释……”
陈敢手上使劲,把他脖子掐出了一道血红的痕迹。
一旁的李老板等人都被吓住了,立马站起来劝架。
“哎呦,陈敢你这是干啥?先把人放开,有啥好好说啊!”
“是啊陈哥,你这么动手会出事的,咱都是一个村里的,别闹的太难看!”
李老板和王小四赶忙过去,使了浑身的劲要把两人分开,可陈敢胳膊纹丝不动。
狗剩被掐的直翻白眼,脸色涨成猪肝色,马上就要咽气了,双腿不停扑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