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岁岁,我的手指扎了几针,还残留着没有完全消失的针孔痕迹,全都是你搞的鬼!”
穆夫人尖叫,眼神变得狰狞:“你这个贱人,故意刺扎穴位,刺激我的疼痛复发,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去死?”
梁岁岁看着她满脸凶相的刻薄脸,淡声开口:“我真的想要你死,不会留你到现在。”
只要她在穆夫人煎熬的药汤里,随便添加一点东西,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弄死人。
“你……一只不会下蛋的鸡,却阻拦阿宴把怀孕的梁二小姐娶进门,心肠歹毒,成心想让阿宴断子绝孙,甚至背着阿宴与别的野男人勾勾搭搭。”
穆夫人指着梁岁岁,瞪直眼睛,嘶声谩骂:“我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你这么恶心又下贱的女人!不知廉耻,勾三搭四,骨子里就个贱货。”
穆宴面色一僵,棱角分明的俊脸逐渐变得冷厉。
“姆妈,你胡说什么?岁岁身边,除了我,哪还有什么野男人?
反而是你,自从岁岁从法国留学回来后,你每逢骨头疼就要喊她去伺候你,骂骂咧咧没有半点好态度。”
穆宴一顿,黑眸彻冷地盯着躺靠在病榻上的穆夫人:“岁岁说的没错,如果真的想对付你,她有无数次机会,不必等到现在!”
穆夫人对视他眸底的森冷,不敢相信这一次她被梁岁岁害得旧病复发,疼得死去活来。
而自己几乎丢了半条命千辛万苦生下来的亲生儿子,居然还是站在了梁岁岁那边。
穆夫人拍打枕头,一会儿就眼角通红:“为了这么个不会下蛋的贱人,你处处与我作对,能不能有点出息?忘了姆妈被那个样貌相似的女人逼得差点走上绝路?你就全忘了吗?”
“她是她,岁岁是岁岁,两人毫无瓜葛。”
穆宴面沉如水,薄唇抿的笔直:“更何况,那个女人早就死了,你已经是最大赢家,又是长辈,没必要处处找岁岁的麻烦。”
梁岁岁站在他身后,把两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神色若有所思。
穆夫人却两眼狠瞪,几乎想撕碎她:“都是你这个贱人,挑拨我和阿宴的母子关系!”
“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里,你要嫁进门做阿宴的妻子,可以,但梁曼如也必须跟着你一起进门。
阿宴年少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决不能因为你这么个贱人断绝香火。”
梁岁岁低头,看着满脸尖酸刻薄的女人,淡淡地扬唇:“我还是那句话,非要梁曼如进门,可以,我、退、出。”
听到梁岁岁要退婚,穆宴肉眼可见地慌了。
“姆妈,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想娶的人,从始至终都是岁岁!”
说完,他回过头凝望梁岁岁,桃花眼往上微抬,勾起一点笑。
突然走过去,握紧她的手:“岁岁,还有四天,你就要嫁给我了,我真的很激动很高兴,你呢?”
梁岁岁猛然挣脱他,往后走开两步:“穆夫人宁愿逼我退婚,也要你把梁曼如娶进门,你觉得我能高兴吗?”
穆宴看她脸色不太好,认定她心中在乎自己,还在生气,低头垂眸,幽深的眼睛灼灼望着她。
“不生气了,嗯?我说过,梁曼如一个姨太太的女儿,比不上你半根手指头,我怎么可能看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