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寒陌遗旨曾经说,等韩黎十八岁之时,让北寒坚的皇位换人坐。韩黎将来登位,肯定要铲除北寒坚先不说。韩卿如今肯为北寒坚打天下,恐怕是为他儿子打的。
其二,北寒婧心系北寒百姓,不支持政权变革,再加生患绝症,整日卧病在床,不宜在操劳奔波,韩卿辛苦打仗,为她维持着一个暂时地安稳环境。
其三,现在天下三分,牧云、北寒、鬼方。韩卿若不想夺权,只能走投靠别国一条路,只是在这之前,恐怕得先灭了鬼方,给投靠国带点礼物。当然此举不符合韩卿的性格,权当玩笑话。”
事实正如李君烨推测一般无二,韩卿如今忍耐着北寒坚,完全是因为北寒婧,兼之给北寒陌遗言几分脸面,才没撕破脸皮。
“对了,容白说最近韩卿的男妾白扁离家出走了。”几人商量如何应付鬼方与北寒对策,聊着聊着,话题不知怎么的,扯到韩卿男妾白扁身上。
萧景煜眉脚微微一跳,捏着酒杯并不作声,只见颜子衿促狭地说八卦说道:“听说那白扁身下那物什奇大,在军帐中把韩卿伺候地三天三夜不出来,把耶律征气的抓到他后,每日酷刑伺候,还剜了他一只眼睛呢。”
李君烨见好友跑火车,跑地越来越歪,故意咳了几声,示意皇帝越来越沉的脸色。
萧景煜无比优雅尊贵地灌了一口热酒,凤眼笑眯眯弯起一弧度,无比温柔地说道:“我已经派人去捉拿白扁,我倒是想见一见他。”
李君烨和颜子衿见到这笑面虎地样子,齐齐地打了个冷颤。
“听说这白扁是个神医,把他抓来,正好替姜诗看病。”颜子衿意识到萧景煜地郁闷,想到府里与他同病相怜地姜诗,立刻转移话题说道。
“你府里那假夫人最近如何了?”萧景煜侧头问道。
“她被我用毒药控制着,给韩卿假递消息,听话着呢。”颜子衿想到韩卿派那女人杀了他全家,窃取机密,眼睛渐渐红了起来。
几人的气氛徒然沉重起来,李君烨安慰地拍拍他肩膀说道:“你放心,我们定然给你报仇,介时让韩卿交出那杀你父母的女人,给伯父伯母以命易命。”
最后,萧景煜把话题扯回到正题上,总结说道:“此次,鬼方与北寒之战,我就依照你们二位所说,派人从中捣乱,让北寒打败鬼方的同时,损失惨重。”
此刻,离家出走三天的白扁,老感觉有股视线在暗处窥视着他。
“白神医,我娘的病可有救?”贫家少女,希翼地望着眼前一身麻布素衣的清秀男子,见他脸上露出几丝狐疑,害怕地问道。
“治得,等我施针完毕,你娘身上的病就好了一半。剩下只需按我药材地配方,去田里采集晒干后,煎药给你娘喝个七天就行。”白扁动作利索地拔出银针,提笔写了一张普通的药方,上面许多药材,贫女就能在家附近就能采集到。
贫家少女握着那张药方,看着白扁在田埂边离去地潇洒身影,感激不尽。
其实,这趟白扁离家出走,不单单是生韩卿的气,他出来更主要的目的是,是为北寒婧找一味稀药,来治疗她胃里日渐扩散的肿瘤。
这两日这贫女给他在山里带路,非常幸运找到了稀药。他本来以为少则半个月,多则两三个月。
之前的御医,认为北寒婧呕血的毛病,只是因为喝酒伤了胃,加上受刺激吐血,只要配药调理别再喝酒,动气伤身就行,这实在治标不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