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卿也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态,他并不喜欢男人,但是很迷恋和关系亲密的男性,有互相亲昵的那种舒服感觉。
可能,跟义父韩泽的诱导有关系吧。
小时候,韩泽总喜欢亲密的搂抱着他,对他亲亲摸摸,与义父肢体相接触的愉悦感觉就像泡在温泉里,令人安心踏实和温暖舒服。
韩卿默默地瞥了一眼,身旁长得玉树兰芝的朋友,猛然发现,叶远山和慕容白其实都有点他义父的影子,给人刚与柔并济,睿智儒雅的感觉。
他们身材都是欣长,皮肤都相较白皙,长相比较偏江南男子的柔和清秀,又带着军人的英气。
叶远山那时在军中每晚,天天蹿到他床上对他亲亲抱抱,摸摸搂搂,对他整天动手动脚吃豆腐,他以为这是朋友间亲密玩闹,两人没羞没躁腻歪地像粘稠的蜂蜜。
韩卿现在回想只想扶额,原谅他当时年少不懂事,不晓得那孙子就是在光明正大的揩油,没被掰弯简直是奇迹!
所以,那晚他喝醉,虽然脑子明明残留些许清醒,可与叶远山互相对上眼,下一秒却突然脑子发热,两人天雷勾地火地滚到草丛里做起那事。
当两人想进行最后一步时(他那时也不知道两个男的怎么进行最后一步),突然天上一个炸雷,把韩卿脑子里的意乱情迷猛然被劈散。
韩卿脑子清醒过来,推开身上的叶远山,心里觉得如果继续下去好像会背叛妹妹,再加上两个人做的事情超过了以往范畴,于是就坐起身,拒绝叶远山说道:
“我妹妹还在家里等我回去,我的身体属于她的,如果我们做了就不纯洁了,太对不起她,我们还是回去吧。”
本来事情到这一步,两人大可好聚好散,勾肩搭背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可是叶远山却突然摇头拒绝说:“不行,韩卿你是属于我的,只有我才可以和你在一起 ,你忘了你妹妹。”
“我是不会不要我妹妹,你别说了。” 韩卿听了他的话,当场有些不高兴,觉得叶远山的做法很自私很令人讨厌。
他那么喜欢韩嫣,怎么可能会放弃她。
“你是我的不能走。” 韩卿抓起衣服刚刚穿好系好腰带想离开,结果叶远山猛的从后面扑上来,把他强按在地上。
叶远山比他年长两年,吃得米粮比他多,因此体型比他壮,身高比他高,力气的劲道也非常大,他被死死地按在地上不能动弹。
叶远山伏在他身上,胡乱的用揉捏,动作很粗暴蛮横弄疼了他,直到他被吓哭,才愧疚的松开他,抱歉得说自己酒喝多了。
韩卿哭的很伤心,不理他好几天,叶远山远远地看着他,踌躇着不敢找他来道歉。
结果,韩卿等来的不是他的道歉,而是偷兵防布阵图的栽赃陷害,本来他一直不相信,那家伙会做出这种没品的事情。
直到他被抓起来被逼供是不是牧云派来的奸细,被打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时,叶远山那家伙为了证明自己清白,不仅袖手旁观,还亲手对他行刑,彻底地让他寒了心。
那鞭子打在他身上很疼,更疼的是叶远山的背叛。
后来,他被移交到上级手里,可恶的副官亲在自审问时,发现他的美貌,喂他吃春 药,想趁火打劫奸 污他。
幸好,他机智地假装药效发了,骗那副官解开他绳子,亲自杀了那色鬼后逃出军营。
叶远山那家伙自告奋勇来抓他,找到满身伤痕的他后,跪在他眼前,哭着亲口道歉栽赃的事情。
叶远山天真地以为,再三道歉和流几滴眼泪,他就会不计前嫌。
然而,他不屑一顾那虚伪的道歉,更不需要那奉上的恶心伤药。
他当着两人的面,亲自折剑断情,彻底的绝交。
韩卿自那以后再也不相信什么狗屁友情,每每想起他,就恨得咬牙切齿,直到慕容白的出现,才让他重新接纳友情。
韩卿想得太入情,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才从那段晦涩的记忆里抽身出来。
“你一路低头心不在焉地想什么?”慕容白及时揽住摔倒韩卿,看着他迷茫的脸孔,无奈地问道。
韩卿转头一看,两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城区,站在中央路上。
忽然,一阵婚庆吹打的声音,从远及近地传来,浩浩荡荡的迎亲队向他们走来。
慕容白拉着他往后退了几步,等看到队伍中被绑在马上不断挣扎的颜子矜时,才意识到今日是他被赐婚成亲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