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高兰又出现在高山的面前,她极有可能再为了自己做出伤害高山的事情。
而凌伯升,不愿意让任何人伤害高山,就这么简单。一点都不难理解。
唐棣忽然笑了,“子墨。”
“咋了?还有,别叫的这么亲切。老子跟你不熟!”
笑了笑,唐棣摇摇头,“没事儿。”
“没事儿你乱吠!你是狗吗?”
权子墨哼哼唧唧的骂了几句,丢下一句,“老子去看看我宝贝干女儿!”
就这么离开了。
望着他的背影,唐棣笑的难得的带着点温度。
看子墨跟高山让他明白了一件事儿。
嘴上越凶的人,其实心里越柔软。
反而啊,是那些嘴上总是客客气气的人,做事情才最决绝,最不留情面,也最不给自己留退路。
他从没跟子墨说过一句狠话,但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把他们的兄弟情推上了悬崖边的绝路。
高兰,也是一样。
她从没对高山撩过一句难听话,但亲手把亲情埋葬的人,也是她高兰。
唐棣想,像他们这种人,真应该下地狱。
他还想,要是有下辈子,可千万别再遇到他们这种人了。
不管是跟他们这种人做兄弟还是做亲人,都是一种折磨与煎熬。
他们这种人啊,就该孤寡一生,孤独终老。
任何的感情给他们,那都是一种暴天谴物!
……
“操——!”
一记夹裹着太多复杂情绪的怒骂,回荡在这栋别墅的每一个角落。
“黎兆予!你他妈让你的狗给老子滚过来!”
权子墨一脚踹在橱柜的门上,顿时,那扇门摇摇欲坠,可怜巴巴的只连着皮的挂在门框上,似塌非塌。
黎兆予听到他的怒骂,连忙从书房冲了出去。看到权子墨的一瞬间,他怔住了。
白晶晶也紧跟其后的跑了过来,看到权子墨,更是把她吓在了原地,一动不敢动。
天……
她从没见过花心大萝卜这样的状态。
该怎么形容呢?
恶魔?
厉鬼?
似乎都不无法形容出此刻权子墨脸上的凶恶与狰狞。
那张英俊的脸庞,此刻几乎扭曲在一起,好像下一秒随时会撕裂空间似得。权子墨整个人,阴戾极了,也骇人极了。
哪怕是黎兆予,第一反应也是猛地刹车停在原地,愣了两秒钟,才走上前。不动声色的给权子墨身后的两个保镖递过去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如果权子墨一旦有任何的动作,他们一定得在第一时间制服住权子墨。
因为,权子墨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狰狞了!
皱着眉头,黎兆予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权子墨,你冷静点。告诉我,到底怎——”
怎么了……
这句话还没说完,黎兆予已经明白了。
白晶晶也明白了。她呼吸猛地一窒,瞳孔在瞬间放大!
看到手里拿着麻绳,且被脱去了外套,只穿着一条内裤的章医生,在场的人里边,恐怕没有人猜不到权子墨发狂的原因。
“承欢也不见了吗?!”黎兆予此刻的表情,相比于权子墨,不成多让。一样的狰狞,一样的发狂,一样的浑身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