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怪唐棣自己,把自己的路一点点的走上了绝路。
谁没想过帮他?都相帮他!是他自己要自寻死路!
真是怪不得旁人。
骄傲如叶承枢,一连两次主动都给人家拒绝了。他不会再厚着脸皮要求帮忙了。
叶承枢,的确是仁至义尽。
“唐朝出了这个事儿之后,我跟叶承枢打了个招呼。他也答应我会帮忙照拂一下唐棣,我一听他叶特助都做出承诺了,便也就没有再过问。谁知道,唐棣最后竟然跑去——”话头猛地一收,权子墨狠狠的将烟蒂踩在脚下,“个傻逼玩意儿,老子真想一刀一刀把他剐了!”
权子墨有多气唐棣,就有多心疼唐棣。
几十年的兄弟情分,绝不是开玩笑的。
顾灵色却听出了别的蹊跷。
那么关心唐棣的权子墨,知道唐朝出事了,却都没有赶回来。到底是什么绊住了他的脚步?
“花小姐她……很严重吗?”
“现在好多了。”
那就是说,当时很差了。
顾灵色叹气,“花小姐的心情,一定比我七年前离开时候的心情更糟糕吧。”
“糟糕个屁!”权子墨冷笑,“她一哭二闹三上吊,把老子折腾了个半死不说,还害我给死老头打的就剩下一口气,完了她屁股一拍,拿着老子的钱周游世界吊男人去了,她糟糕?色妞儿,满腹委屈离开的人,只有你。花小月精明着呢!”
说着,权子墨把衬衣撩起,指着自己的小腹,“你自己看!”
“权子墨,看多了你曼妙的躯体,我会张针眼。”
嘴上这么说,但顾灵色还是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小腹。
小臂那么长的伤痕,从他左胸口一直蜿蜒到了他的小腹。
她看着,就疼。
“已经不疼了吧?”
“当时也不疼。”权子墨拍开她的爪子,把衬衣重新别在了西裤中,吊儿郎当的道:“给死老头用鞭子抽麻木了,没有一点痛感。等我醒来之后,连我自己都不太记得这个伤疤是怎么留下来的了。”
“……差点要了你小命的伤,你不记得是怎么留下来的?权子墨,你逗我玩呢。”
“啧,我骗你干啥?真不记得了。要我知道是谁毁了老子完美无瑕的肉体,老子指定neng死他!”
顾灵色翻了个白眼,“你不想说就算了,犯不着这样。”
“嘿嘿,色妞儿,还是你了解我。其实告诉你也没啥,你帮我保密就行了。”
“说就说,不说拉倒!”
“我不能让波吉知道,他亲妈差点杀了他亲爹吧?”权子墨说的满不在乎,顾灵色却听的心惊肉跳。
“果然,这一刀是花小月捅的!”
不称呼她花小姐,而是直呼其名。
不难看出,顾灵色现在开始讨厌花小月了。
“其实有了这道疤,我跟花小月,各种意义上就两不相欠了。她说我毁了她的感情,毁了她一辈子。我就让她捅我一刀,大不了拿这条命赔她就是了。结果她还真捅了我一刀。”权子墨无奈的揉了揉额头,“女人发起疯来真可怕。老子差点死在她手里。”
权子墨说的很轻描淡写,顾灵色也没看到他当时在医院只剩一口气的模样。可清晰的伤疤,却无言的诉说着一切。
“幸亏她周游世界去了,不然我也想捅她一刀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