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开始有些骚动,店长急忙走过来阻挠,“这位先生,您先别冲动啊。”
“滚开!”他一把推开店长,又直接看向余若,压低声音极尽阴暗龌龊。“我说红鹤是个贱人怎么,她下贱的爬上我的床你知道么,不但如此,我还亲手打掉了她的孩子,让她这辈子都难以怀孕,你不知道吧,不过,就算你余若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余若指尖发颤,五脏六腑像被搅在一起似的,疼的窒息,她不敢想象,在那七年的无数日夜里,红鹤是怎么独自熬过去的,她更不敢想象,那女人听到这般话又是怎样的绝望境地。
女人瞪大双眸红血丝也凸显出来,唇角那抹笑容凝固僵硬到迸裂“孟子阳。”
“红鹤,你该都听到了。”余若闭了闭眼头转向窗外,手里的手机按了挂断,鼻尖发酸,双腿就像装了铅一般难以动弹。
红鹤一步一步伴着男人有些错愕的目光走到他跟前,还是笑,“为什么,那是我们的孩子啊,孟子阳,你怎么能?”她逼问着他,眼眶红的发紫,唇角抽搐还有些难以置信,“你怎么可以,怎么敢!”
“余若。”男人咬牙切齿死死的盯着她,“你真够可以。”
余若不理会,眸光冷冷的看向他,又看向极尽克制自己的红鹤,“红鹤,我当初说过他不是个东西,你不信,现在你好好看看他,不紧不是个东西?,就连畜生都不如。”说着她起身,拿着包离开。
红鹤听着她的话,笑了,却没有对孟子阳的感情,“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刚走出咖啡厅,余若手机便响了起来,接过之后便听对方咳嗽不止,“你个死丫头,还知不知道回家了?”
余若一听声音,眼眶快速红了起来,“爸。”
男人声音虚弱苍老,“我要是没问红鹤,我还不知道你回来了,你说你这叫干的什么事。”
“爸,对不起。”余若抬头将眼泪逼回去,听那头没了声音,“爸。”
男人错愕,不可思议,“你是余若?”这丫头,态度怎么这么好了?
余若无奈,这几年她没给家里打过几通电话,从来聊聊不超过五句话,“嗯,爸你注意身体,让刘姨好好照顾你,我今晚回去。”
说着挂断电话,男人还有些回不过神,转头看向女人,“这,小若说她今晚回,回来,金兰你快准备准备,哎不行,还是我做吧,她爱吃那排骨,我。”男人有些语无伦次,手忙脚乱的样子看的刘姨直擦眼泪,“老爷,小姐说今晚要回来的。”
“嗯,她说要回来,要回来我这。”余海说着看向窗外,喘息咳嗽。“这丫头,这都多长时间了才回来啊。”
刘姨扶他坐到轮椅上,“小姐既然说了要回来肯定会回来的,老爷你要保重身体啊,这些年,别人不知道,我可是都看在眼里,小姐回来你就别骂她了啊?”
余海喃喃,“不骂,不骂。”说着看了看桌上的照片,念叨,“惜琴死了那年,那丫头就开始叛逆了,干的那些事啊,我都不想提了,你说她会不会怪我狠心将她送到国外啊金兰?”
刘姨摇头,“不会,小姐知道您是为她好,不会怪您的你放心吧。”
“那可是,这些年她怎么都不联系我啊,她,是不是还恨我骗她?”男人眸光有些不忍,话语间有些模糊不清,刘姨跟在他身边很久了,自然听的清晰,不禁又红了眼眶,“老爷,您别这么想,小姐怎么会恨您呢,她不是刚才才说要回来的么。”
余海一愣,笑道,“啊,是啊,她说要回来的啊,好好好,金兰,你快去准备准备,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