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旻气鼓鼓地坐回车里，质问系统：“你是不是早知道这是一部基佬片？”
系统用特别无辜：“你知道我才知道的，我只知道这部片子能夺奖。”他确实早就知道了，可这会儿要是承认了，以后方旻会再信他才有鬼。
真的系统，敢于直面宿主淋漓的愤怒，依旧面不改色继续鬼扯。
方旻半信半疑：“当真？”
系统就差举手对天发誓：“真的，比珍珠还真。”反正他不是人，不怕天谴。
方旻还是不大相信的样子：“你可千万别关键时候掉我链子！”
系统笑着应了，随即迅速转移话题：“你刚不是说还要回片场的吗？”
两人来这之前，张利白特意叮嘱他们记得回去，还有最后一场夜戏要拍。方旻见时间不早了，也不再纠结于剧本尺度问题，发动汽车准备回去。
汽车很快驶上高架。这会儿不是下班高峰，高架上车流不大，方旻悠悠地踩着油门，心头思绪万千。他看了眼后视镜，突然说道：“所以这片子的另一个主演是李炎。”
系统说不出意外肯定是他。
方旻叹了口气：“你说我何必费劲去讨好黄兴呢，你看到刚才那个吕易的态度没，他似乎本就钟意我来演这个角色的。”现在倒好，回头还得去应付那个色老头，真的是鱼没吃到，给自己惹来一身腥。
系统迅速指正他：“你吃到鱼了，只是没想到鱼有两条，别人比你更早拿走了另外那条。”
方旻：“……”他深深吸了口气，“是不是我脑子里想的所有东西你都能读取？”
系统：“嘿嘿。”
方旻囧。这样一来，他之前默默吐槽系统的那些话，他岂不是都知道了？那还当着他的面这么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腹黑鬼！
系统幽幽道：“我听到了，你在偷偷骂我腹黑鬼。”
方旻：“……”他什么都没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在专心开车！
·
李炎见方旻进门，迎上前拖着他的手臂进了化妆间。他紧紧盯着方旻，双眸幽深：“你签字了？”签的什么字，毋庸置疑。
方旻在心里惊讶于他消息的灵通，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嗯。”
李炎听到这个“嗯”字后，眼睛一下亮了：“之前吕易找我说，你有可能会接这个角色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
原来在定下方旻之前，制片人吕易私底下咨询过张利白和李炎的意见。张利白很支持方旻接演这个角色，并把《兄弟》里很多从未公开过的片花给吕易看，并且感叹这两人的化学反应不是普通的强。当然，这也是吕易最终定下方旻的原因之一。黄兴再有能力，如果方旻不适合，吕易也是绝不会让他演这么重要一个角色的。
方旻不解：“为什么不敢相信？”
李炎：“《兄弟》里那几场和唐敏的亲热戏，你不都一再和张导沟通协商要求能一笔带过就一笔带过吗？”
方旻张了张口，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解释清楚。
记忆里余远悠是和张利白就这么亲热戏尺度问题沟通过好多次，还惹的张利白特别不高兴，对他的不满意度直线upup。不过当时是原主不是他啊！
李炎继续：“刚才张导告诉我，你这么着急离开是为了去签署角色协议书的时候，我真的快激动坏了！”
方旻莫名其妙瞥了他一眼：“我不就再和你一起拍个电影嘛，至于这样吗？”
“唉，我都懂的——”他眼角眉梢全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扯过方旻的手臂二话不说上前一个熊抱。
……这么一个重视自己路线风格的人突然愿意演这种超级大尺度的电影，不是为了他是为了什么？
方旻被他抱懵了：“你、你干嘛又抱我？”他脑子里转出那天两人躲在衣柜里的场景，话不过大脑直接问了出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李炎努力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脸。”
“……你脸还疼？”方旻见状挣脱开李炎的怀抱，想要去看他的脸，“不是都消下去了吗，怎么还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