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汌不愿意吧。”乌柏道。
“嗯。”秦九点头道。
乌柏叹了一口气，有些沉默。秦九看着面前的老者，他真的太老了，可是为什么呢？妖玥没有变化，韶华没有变化，月羲也没有。不过上次来接凤辛的金凤一族的族长也是有些老态了。可是真神阶以上，寿命不应该是无限的吗，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乌柏任由秦九打量着，在秦九蹙眉，有些奇怪的时候，轻笑了笑道：“想些什么？”
“您，老了。”秦九道。
“嗯，毕竟过了这么久了。”乌柏笑道。
“可妖玥韶华还有月羲都不会，还有泽天。”秦九道。
“我比他们还要年长一些，而且当年付出了一些代价，才保住了天鸦一族。”乌柏道。
“可您的样子……”秦九不知道该怎么措辞，怎么说。
“丫头，真神阶以上寿命无限的说法是错误的，寿命是有限的，只是这个时间比较长罢了。”
“有限的？那妖玥，那您……”秦九呐呐道。
“世间万物有始有终，有轮回。我们不过是顺应这天地规则罢了，规则是最公平的，对谁都是一样的。不论你的地位，实力，修为。”乌柏道。
秦九垂着头没有说话，生命的尽头就在不远处，本人还清楚的知晓这件事情。每过一天都会算着还剩下多少天，这样的日子，会疯的吧。
“我此次叫你回来，一来是想看看陌汌的后代，二来也是问问你的意思。你刚刚清楚的跟我说，你不会回来了，所以这一点我便不再问了。”乌柏道。“陌汌是我最看好的一个人，也是内定的继承者，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被赶出去流放吗？”
秦九抿了抿唇道：“先前没想那么多，后面接触的多了，便想的多了。既然老祖宗的地位无人可及，那么不会因为一点小错就被流放的。而且当年还有乌灵的缘故……”秦九看着乌柏，没有再说下去。
“乌灵与陌汌是兄妹，但是天赋却差的太远了。不过主要是乌灵的兄长是陌汌，所以不免会被对比。乌灵天赋差不多应该是若雨的天赋。”乌柏道，“当年那个时候，乌灵因为有人陷害动了一样东西，陌汌赶来相救，结果重伤。导致修为大幅度的下降，最终因为这错误犯得太大，被逐出流放。”
“动了什么东西？”秦九道。
“动了封印，封印人魔的封印。导致魔气泄露出去，陌汌虽然全力阻挡，但其还是逃了出去。人魔逃了出去，丫头，你该能想得到后果。这后果该多么严重，这不仅威胁到了天鸦一族，更威胁到了这万物界面。所以他们应该接受惩罚。”乌柏道。
“那魔气找到了吗？”秦九试探的问道。
“没有，否则我早就撤了那惩罚。魔气不见，意味着这人魔绝对会卷土重来，这将是整个万物界面的大灾难。尤其在银尘传递回信息之后。”
“您猜测，人魔与地宫？”
“嗯。”乌柏点了点头道。
“乌灵为何会动那东西？”秦九问道。
“这便是无人知道了，乌灵也没有说出来，所以这件事情不了了之，查不出来。但是当时族内必须要给一个说法，否则我也不会流放陌汌。但是我未曾想过，他会离开这一等界面，去了一个谁也找不到的界面。”乌柏道。
“苍梧。”秦九轻声道。
“苍梧，一个隐蔽至极的地方，他们能找到，也真是让我太惊讶了。”乌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