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高升家附近,远远的看到别致的别墅群,程知节也是一怔,道:“呦呵,没想到下河村这穷乡僻野也有这般美妙的去处,难怪那两个小混账不想着家。”
见程知节夸耀高升的宅子,李明月没搭腔,心中却在思量,高升倒是会享受。
……
李敬业躺在院中的躺椅上,一脸适意的问程处弼,道:“老程,三哥咋还没起床,这都日上三竿了,咱还走不走了?”
程处弼亦躺在躺椅上翘着二郎腿,一脸悠哉悠哉的样子,回道:“咱二人吃住三哥四天,总得与他道个别,这才是朋友之道,若是三哥起得晚了,错过了入城时辰,咱明日再走不迟。”
李敬业点点头,非常认同他的话,道:“还是你想得周道,不知会三哥一声,岂不晓得我等小气。”
周道个屁,下河村这么舒坦的日子,还没有家长的责罚,二人愿意走才怪了。
二人就继续躺在院中的躺椅上,酸爽的晒着太阳,完全想不到灾祸临近。
此刻,程知节拎着李明月正好来到高升家的院外。
骑着马的程知节,视线搞过院墙一头,透过围墙,一眼看到院中悠哉躺在摇椅上的二人。
他心里那个气啊,整整寻找两个小兔崽子四日,依旧了无音信,两个国公府都差不多将长安城翻过来收寻,没想到这小混账居然躲在这里,安逸的享受着日光浴?
程知节拉停胯下骏马,不管不顾直接将李明月丢在地上,而后吹胡子瞪眼,爆喝一声:“哇呀呀,小混账还不过来吃你老子一斧,更待何时?”
幸好李明月是双脚着地,否则非摔伤不可。
而院中躺尸的二人,听到这一声熟悉的爆喝,李敬业还好,程处弼差点吓尿,慌乱中滚下摇椅,摔在地上。
等到程处弼连滚带爬起身,见自家老爹手握宣花斧直接将院门劈成了两半,轰然倒在地上。
在院中忙活的奴婢一见如此凶徒,纷纷尖叫四散。
幸好,老爷子和老太太此刻在地里转悠,高悦清晨就由管家送去学堂,都不在家中,否则见到这一幕,非得吓出个好歹来。
李敬业见到程知节身后只有李明月,松了口气,急忙上前行礼,道:“陈叔叔,您老怎么寻来了这儿?”
程知节气势汹汹的步入院内,冲着满脸巴结笑容的李敬业便骂:“敢怂恿我家老三四日不归家,某今日就替李绩那老匹夫教训教训你这小混账!”
李敬业一听,傻眼了,有没有搞错,你这老东西教训自己儿子也就罢了,居然连我也教训,我又不是你卢国公府的不孝子孙。
当然,长安城内的勋贵都明白一个道理,与卢国公讲道理简直是对牛弹琴,此刻唯有逃或许才能躲过一劫。
李敬业见机的快,转身就跑。
程处弼也不慢,慌乱爬起身,微胖的身躯在逃窜的时候,比李敬业还灵活、还快。
二人几乎没有思索,转身就逃入高升的豪宅中,以避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