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父亲已经下葬多年,不可能还有血液留存。”千手扉间回答,不出意外的感受到自己大哥暴涨的怒气,他递过桌子上的一个卷轴,说道:“去吧,给那个孩子讨一个公道。”
千手柱间拿起卷轴转身就要离开,千手扉间在他出门前淡淡道:“……这件事,水户会和你一起去,她有权知晓。”
千手柱间微不可查的点点头,没有拒绝弟弟的好意。
三天过后,千手柱间和漩涡水户风尘仆仆的赶回木叶忍村,一进入结界就直接赶往千手扉间的住处,三个人在实验室里待了许久,漩涡水户才带着一个襁褓神情疲惫的回到自己的居所。
那是一个女婴,据说是父母双亡,被外出的千手柱间和漩涡水户救下,火影见之投缘,还给女孩起名叫做纲手,准备收养她做孙女。
不过漩涡水户对这个孩子也十分喜爱,名字没有争过千手柱间,但是却抢过了纲手的抚养权。
漩涡水户带着孩子离开,千手柱间还停留在实验室,神情颇为沉寂。
千手扉间批改完文件,又鼓捣了几个实验,发现千手柱间还是落落寡欢的样子,不由皱眉说道:“大哥,你有时间难过不如去处理公务,这三天累积了不少需要你亲自处理的事。”
“……扉间。”
千手柱间没有听话的离开,而是有些压抑的开口,他问道:“我是不是特别失败?明明想要让小孩子都能拥有一个快快乐乐的童年、不必幼时就上战场,也不会受到不该有的伤害,但是我却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保住。”
千手扉间没有吭声,他知道大哥只是需要一个倾诉对象。
“他被强迫出生的时候才七个月大,连父母的面都没有见过就被敌人抢走,甚至于被常年当做试验品,哪怕是死了都不得安宁。发现纲手和绳树的时候,我真的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第一次毫无顾忌的大开杀戒,等我清醒过来,我发现那个隐秘基地里也有孩子,他们保留着最后的恐惧被木遁杀死了。”
那恐惧和板间死去时的样子重合在一起,千手柱间用手捂住脸,声音带了些莫名的哽咽,他低声自语,重复着的道:“真是太失败了。”
“那是敌人。”千手扉间冷淡的劝解,这种事情他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千手柱间想的从来和他不一样,所以本着关心,他还是安慰了一句。
“是敌人。”千手柱间叹了口气,他看向千手扉间,苦笑着道:“斑说的没有错,只要有人、有忍者存在,和平根本就是镜花水月,永远不可能真正实现。”
千手扉间半是赞同半是否认:“我也从不认为和平可以真正实现,但有大哥和我们这样心怀理想的人存在,和平才是可以维持的。一代一代奋斗下去,就能最大限度的遏制战争、保留和平,我们要做的就是将这种信念传达下去。”
“可是我现在和斑一样贪心啊……想让和平永远实现。”千手柱间的目光难以形容,是悲悯抑或是别的什么?他仿佛哭泣一般的微笑,令千手扉间屏住呼吸。
“我大概能体会到斑的感受了。”千手柱间看向一侧,那里正放着一个透明的罩子,幼小的生命在液体中起起伏伏,但气息微弱的几乎感觉不到。
这两个被人工培育出的胚胎,生长极其缓慢。得到千手扉间和千手柱间的帮助,纲手大概还需要一年时间才能恢复正常,而绳树更慢,他大概还要在实验室里住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