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索伊觉得自己没什么大问题,当时约书亚反应过来还替他挡了一下,但医生和兰斯坚决让他住院观察一天。
大吵过一架,老丈人气走了,兰斯自顾自沉重着表情,两条大长腿交叠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没有放弃将索伊从陌生的父亲的地盘搞走,重新圈在自己的领地中细心‘圈养’起来的打算。
“后天,不,明天我绝对要带你回第二区。”
第二区就是他们住的地方的统称。
“害,多大点事儿……”
感觉到兰斯隐约透露的焦虑和暴躁,意识到这次的意外又刺激到了兰斯的占有欲,索伊抬手轻轻用小拇指勾住兰斯放在膝头的手,安抚地摩擦了一下。
“我又没有被炸坏,而且因为做饭引发了爆炸,说出来都怪丢人的。”
除了刚开始的震惊和惊吓外,事后想想他忍不住自己都跟着乐。
微波炉竟然炸了,还把自己炸成了轻伤?
草哈哈哈。
真他妈够傻的。
“谁说没有炸坏?”兰斯皱眉盯着他额头上的纱布,表情阴郁声音低沉,“没准是看不见的内伤。”
索伊摆摆手不在意:“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
兰斯看着完全不在意还嘻嘻哈哈的索伊,因为错愕瞳孔微睁,当意识到雄子完全没意识到这次事件的危险,甚至欠缺作为珍贵雄子的自觉后,兰斯的脸沉了下来……
碧绿狭长的双眸里,闪过一抹怒意。
兰斯突然抬手,慢慢摘下手套。
这个动作吸引了索伊的注意,以前他也好奇过,问兰斯戴手套是不是因为帅气,兰斯则回答是在工作时避免粘上别的虫的血或是唾液,再加上暴力揍虫时不会弄伤手。
后来逐渐养成了习惯,导致兰斯不喜欢在家以外的地方光手触碰东西。
那会让他觉得很脏。
刚开始索伊误认为兰斯有洁癖,直到后来他意识到兰斯每次跟他拥抱时,都喜欢摘掉手套,用指腹伸入他脑后的发丝,或者偷偷吃些豆-腐,才明白兰斯的‘洁癖’,实际要分虫。
见兰斯拆下手套,已经养出习惯的索伊下意识在兰斯靠近时抬手勾住他的后颈,轻轻压向自己,当他们距离只剩下01毫米时,早已和兰斯接吻过上百次的索伊没有第一次的羞涩笨拙,他笑了下熟练的伸出一点点粉红的舌尖,舔过雌虫丰润饱满的唇瓣,然后沿着缝隙,塞进填满,让他们的距离变成负数。
拥抱情不自禁收紧,津液有些许的溢出,索伊艰难的换气,床被两只虫压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嗯……”
今天雌虫的吻有些激烈。
索伊发现,他家的雌虫是个强烈的感官主义。
尤爱触觉。
像个小婴儿一样喜欢用指腹去抚摸,喜欢把舌面抵在索伊的,品尝心爱的糕点般缓缓蠕动,让味蕾接收,喜欢在接吻时用力收紧指缝揪住伴侣脑后的头发,同时展露偏执与病态占有的一面,死死将伴侣的嘴唇压向自己,双手捧住头颅看似温柔实则不让后退一步,直到自己满足。
“行了兰斯,行了……再这样下去……”
他们两个自制力都不太好。
再搞下去估计要收不住场了!
兰斯恨不得从他嘴里回到他身体里去,索伊同样激动的眼神逐渐迷蒙,吐息灼热不停揉搓着兰斯的后颈耳朵,不断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将那里的皮肤揉的泛红,压抑着哐哐乱蹦的心跳和饥-渴。
“兰斯……”
索伊又催促了一下,这次他和兰斯已经撩开了彼此的衬衫,把手伸了进去。
理智只存在了几秒,就荡然无存了。
吻的正投入,索伊手指用力,几乎完全下意识要冒犯兰斯的时候,兰斯忽然停下,鼻息粗重的顶在索伊耳边,低声措不及防地对索伊说:
“索伊,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
???
索伊的动作猛地停下了。
就像一盆带着冰块的冷水,兜头从激情四射的身体上淋下来。
“哈?你说什么?!”索伊当场阳-痿,胸口起伏睁大眼睛仰视着兰斯,强悍的雌虫面无表情分开腿,跪在他腰侧,头发散开凌乱而性感,胸口衣服大敞露出一片春光,该立起来的立起来,改挺的挺。
这个时候说这种他妈的狗-屎话?
草!
索伊听到那个字脑子不受控制联想了一下,顿时满肚子火气和怒意,还有强烈的否定跟不安。
他完全!根本!不愿意去思考兰斯会死这件事!
兰斯只提一下向来好脾气的索伊就恼火了。
“你他妈瞎说什么!”
索伊气的想要把兰斯掀下去,兰斯却用大手掐住了索伊的嘴,低头再次靠近,直视着因为怒意眼睛晶亮的索伊的双眼,十分核平阴森的笑了下。
“生气吗?不满吗?我刚才听到你这样说,和你现在的心情是一样的。”
“呃……”
生气中的索伊顿时缩了下脖子。
兰斯垂眸低笑:“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我的雄子是不是被那对儿废物养傻了,所有雄子都知道保护自己,偏偏只有我的不懂,他甚至嘻嘻哈哈顶着头上的纱布告诉我他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