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维塔斯没有在医务所,但我还是去了美智子她们的病房。
“美智子,你们的情况怎么样?”我隔着门关切的问。
“福生君,我们都很好。感染已经被控制住了。再过两天,我们就可以恢复了。”美智子在里面激动的说。
“福生君,太感谢您了。”那些女人听到我的声音,也都纷纷从床上爬起来,向门口涌来。想要通过窗玻璃看看我的脸。
虽然她们从监室里被带到医务所,但医务室又变成隔离区,这里又成了她们被监禁的地方。
我心疼的望着她们那一张张苍白急切的脸孔。
她们的眼里,闪动着对外面世界的渴望和对我的爱戴。
“一切都会好的。你们一定要坚持住。”我深切的看着她们。用手隔着玻璃,抚摸着她们的脸庞。
这里的环境不允许我对她们说太多。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再像从前那样在一起。
“福生君,您也要小心啊!”她们知道我为了救她们担了不少风险,一个个关切的叮嘱着。
我们就这样隔着一块窗玻璃对望着,谁也不愿意离开。
直到阿申联科带着两个士兵走进来喊我,我才回过神来。
“瓦西里,你需要和我们走一趟。”政委阿申联科忧心忡忡的看着我说。
我心里立即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政委同志,我马上就来。”我平静的说。
我不想让美智子她们担忧我的安全。我冲她们深望了一眼,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说,“我有任务了,也许要过几天再来看你们。”然后转身向守在门口的阿申联科走去。
我刚走出医务所,那两个士兵立即将我的配枪下了,然后拿出一副手铐来想把我拷上。
“阿申联科同志,发生了什么事儿?”我盯着阿申联科的眼睛问。
“瓦西里,也许这全是误会,但所里面出事了,我们中很多同志都要接受调查,我希望你是被冤枉的。”阿申联科皱着眉头说。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装着一副茫然的样子问。想从他的口中套出一些情况出来。
“一会儿你会知道的。”阿申联科并没有理会我,而是直接把我带到了审讯室。
虽然阿申联科并没有具体说什么,但我已经猜中一定与这些女俘有关。
审讯室内,奥金涅茨正倚着桌脚抱着胳膊看着我。
我到看守所担任上尉后,与他的关系相处得还算不错。
否则,他也不会把微型录音机“借”给我。
但现在,他完全像对待陌生人一样,这个以折磨人为乐趣的打手好容易找到了一个消遣的对象,不由分说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推到屋角,按在一张坚硬的审讯椅上。
“奥金涅茨,不要这样粗暴地对待我们的同志,也许瓦西里是被冤枉的。”阿申联科连忙制止说。
然后他转向我,“瓦西里,你先冷静的想想,一会儿所长同志会亲自问你一些情况。你只要如实说出来就好。”
我知道他担忧着自己女儿在莫斯科的学费,因此不敢对我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