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焱好几天没来上课了,听说是病了。”岳胖向程鸥解释道。
“没说是什么病吗?”
“没说,他还是打电话给我说的,让我向老师请个假,说是要休息几天。”
“都快一个礼拜了,你就一直没关心过?”
“我打电话了啊,没人接。”
“你知道他家在哪吗?下午下课后我去找他。”
“知道是知道,只是……”岳胖为难道。
“只是什么?你就不担心他么,他就一个人住,又生病了,怎么说也要去看下他怎么样了吧。”
“只是他家不太……不太干净。”
“我还当什么呢,男生的家里嘛,难免的。”程鸥笑道。
“不是脏,是不干净……他家闹鬼。”岳胖小声向程鸥说道。程鸥一愣,想起前些日子的遭遇,不由得有点害怕。
“所以我都是打电话问他的。”岳胖有点惭愧。
“那我们一起去吧,天黑前就回来。”程鸥说道。
岳胖险些吓的瘫倒,他去过一次孙焱家,虽然感觉有点阴森奇怪,但并没有遇上什么事。直到第二天孙焱才告诉他,跟他打招呼的人,走道里脸色苍白的大爷、楼下坐着的阿婆其实都是死人。
“就是这么个情况,他住的地方很恐怖,除了孙焱这家伙,其余人都是死人。我还跟楼下大爷打了招呼,虽然他反应有点奇怪,第二天听孙焱这么一说,我甚至都怀疑孙焱这家伙是不是也是个死人。你还要去吗?”岳胖脸色惨白地问道。
“去!”
下午四点半。
下午还剩最后一节自习课,岳胖推着自行车悄悄开溜走出校门,程鸥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了。
“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程鸥微笑道。
“是啊,是不敢啊,这不是欠人家的么。”岳胖突然感觉有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伤感,“你干嘛非要去?”
“额……我也欠他的啊……”
一路无话,到孙焱家楼下后,俩人将自行车锁好,互相看了一眼。当时是下午五点多,阳光抛洒着最后的光芒,璀璨却又苍老的阳光照射在小区,却怎么也照不进那条阴冷的小巷子。
“走吧,他家在最里面。记住,一路上不要跟任何人说话,他们应该……都是死人吧。”岳胖道。
程鸥向巷子里看了一眼,冷清的巷子偶尔出现一两个老人,目光呆滞,行动迟缓。看着外面的阳光,程鸥真不敢相信岳胖说的话。“走吧。”
孙焱家是一栋老楼,没有电梯,俩人顺着楼梯往上爬。程鸥还好,岳胖爬到五楼就有点吃力了,开始喘着气。“没有你说的那么恐怖嘛。”程鸥道,“他家在六楼吧。”
“是啊,就这层了。”岳胖喘道。
“这层是五楼啊。”
“六楼啊,我刚刚数了。你怎么突然走那么快?”
“我一直在你前面啊。”
岳胖突然不说话了,要不是外面还是白天,恐怕他早已经跑下楼了。
“我上楼看一下,你不记得他家门口有什么东西吗?”程鸥道。
“记得,门上贴了个很大的福字。”
“你真是……刻舟求剑。”程鸥道,便走上六楼。
岳胖喘平了气,看着面前的大门,他记得很清楚,一共上了十层台阶,每两层是一楼,现在应该是六楼。而且面前这块门上的福字和上次来的时候见到的很像。于是岳胖鼓起勇气敲了敲门,“孙焱,在吗?”
等了一会都没人回答,楼上程鸥也没有声音。岳胖突然感到不妙,他快步走上六楼,哪还有程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