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瑶有些失落地哦了一声,她眨眨眼,又接了一句,“如果有空,一定要来哦。”
池昭阳极轻地嗯了一声。
沈岩忙暖场说,“阿池,我昨天下午就在你大衣口袋里放了几张小瑶音乐会的票。你有空的话就去吧,多余的票你可以送人,你也可以带人一起去。”
池昭阳听到沈岩说“带人一起”的时候,摸牌的动作下意识地顿了顿。
之后才若无其事地嗯了一声。
其实这是沈岩第二次和池昭阳真正意义上的一起打麻将。
第一次玩的时候,是在某个富二代的生日宴前夕。
池昭阳当时就随便玩了两把,都输了。
所以沈岩一直都以为池昭阳麻将技术不好,有心想要在他秀一下自己高超的麻将技术。
他原本想着,做生意比不过池昭阳,麻将桌上总可以了吧?
但是池昭阳连赢两把之后,沈岩才意识到,池昭阳何止是会玩,简直都可以精通了!
沈岩这时候也叼了根烟点上,他边吞云吐雾,边感叹说,“卧槽了,阿池你他妈连麻将都玩这么好,还给不给我们这些人活路了啊?”
这个世界上还有池昭阳不会的事情么?
人帅不说,还那么会做生意。
怪不得最近接近他的妹子,都是来大厅池昭阳消息的。
荆礼也有些意外,他打出一个一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问,“阿池,你以前经常玩麻将么?”
池昭阳声音淡淡的,“没有。”
他也就偶尔帮温蔷和她朋友一起玩几把而已。
她最爱打麻将,但技术又不怎么样,经常输钱。
每每这个时候,她就会喊他过去救场。
久而久之,反倒是他,在麻将桌上练出了一手好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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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蔷第二天是被苏眠的敲门声吵醒的。
她凌晨回家之后失眠了。直到凌晨四点,才勉强入睡。
温蔷被敲门声吵醒之后,揉了揉眼睛,在身上套了一件外套,才塔拉着棉拖到门口给苏眠开了门。
苏眠一进屋子就咋咋咧咧地说,“我说,这都早上十点了,你怎么还在睡啊。”
温蔷挠了挠自己乱蓬蓬的头发,又打了个哈欠,之后才随便找了个借口,“我冬眠了。”
苏眠嫌弃地咦了一声,“蔷薇花是植物好不好,又不是动物,哪里就需要冬眠了?”
苏眠说完,一眼看到了温蔷被咬破了的嘴唇,她惊讶地指着她破了皮的唇,“蔷蔷,你跟我说实话,昨晚你干嘛去了,嘴巴居然都肿成这样了?”
温蔷闻言一愣。
她自己都忘了自己嘴巴的事了。
温蔷翻了个白眼,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一点都不心虚。她昂着头,理直气壮地说,“我昨晚吃辣椒了不行啊?”
苏眠倒也只是随口问的,她也没真觉得温蔷昨晚干了什么,听到这个解释,她口里敷衍地回,“行啊,怎么不行。”
不过提到嘴巴,温蔷又想到昨晚星空下那个激烈的吻,还有池昭阳了。
他说,“你受委屈了,跟我说一声,很难么?”
她想告诉他,她受了好多好多的委屈。
但她最后还是对那些委屈,尽数保留了。
她到底还是不想让她全部的狼狈在他面前一览无余。
自尊心,又开始隐隐作祟。
如果让苏眠知道她的想法,估计会恨铁不成钢地骂她“死要面子活受罪”吧。
苏眠是一个极好的邻居,她体贴地给温蔷带了楼下的包子。
楼下包子铺卖的包子皮薄馅多,汁水鲜美,最重要的是,价格还不贵。
一块钱一个,肉包菜包一个价。
这家包子铺的肉包格外受温蔷的青睐,他们家的现磨豆浆也格外好喝。
明明是一样的料,但味道就是和其他地方的不一样。
包子和豆浆到温蔷手上的时候还温热着,温蔷觉得这份早餐实在是太及时了,都免去了她开油锅给自己准备早点了。
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温家大小姐,在这一年艰难的生活中,也不得不学会了烹饪的技巧。
温蔷热情地给了苏眠一个大大的拥抱,笑着说,“眠眠,你人真好。”
苏眠哼了一声,脸色没崩住,笑着自夸,“我当然好咯”。
她看着温蔷吃早餐,突然想到了最近帝都炒的很火的那个音乐会,忍不住托着下巴问温蔷,“蔷蔷,你想去看那个季瑶的音乐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