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扯了张纸将脸上残留的精液拭去,端起床头的水杯咽了两口水下去,喉咙才舒服些许。
身后躺在床上正处于高潮余韵的白阅突然起身,搂住他的腰,并哭着撒娇,“哥,疼。”
“嗯?哪儿疼了?”薛源回头看他。
这种时候白阅是说不出正经话的,果然,薛源听他又哼唧了声,然后拖长尾音道:“射太急了,疼。”
薛源无奈,也没再跟他多说话,敲了敲他脑门给他喂了口水喝后,便站起身打算去楼下再接杯水上来,却被白阅用手勾住了腿。
“哥,你去哪儿啊,我还没给你舔舔呢。”他说。
幸好白阅赶巧,还没来得及真正为他做些什么,否则听到乍然而起并响彻整栋房的门铃声,薛源估计能当场萎得产生心理阴影。
院外的喧嚣是随着门铃一同响起,人群间嘈杂的讨论声与衣裤摩擦、鞋底踩踏在地面的声音交错,很是杂乱。
薛源闻声快速将衣裳穿好,走至窗边往楼下的院门口看去,望见大门外站着的人皆穿着黑灰制服,系扣子的动作一顿。
为首正按着门铃的人似是察觉到了薛源的目光,便朝薛源站立的方向抬头,与他对视,随后颔首指了指大门示意他下楼来。
“是警察。”薛源没给到对方回应,而是收回了视线转身与白阅说话,“怎么回事?”
白阅愣怔,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如此场景配合白阅疑惑的神情,薛源语塞,只能打量着他几乎全裸还泛起情潮而绯红的身体,轻声叮嘱他:“你先把衣服穿好,我去开门。”
在离开卧室下楼的短暂路途中,薛源推测了许久也未得到能够说服自己的合理答案,随即在打开大门面对眼前那群所谓的律法维护者时,复杂的情绪又中断了他紊乱思绪。
那些情绪里是反感厌恶与尊重敬畏并进,令薛源增添新的混乱。
他们先是向薛源礼貌性问好,才道:“先生,请问一下,汤阅是住在这里吗?”
在对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薛源隐约感受到了来自于Alpha身上满是压迫意味的信息素浮在空气里,肉雯群衣灵耙吾饲留遛粑肆巴正朝他汹涌而来。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抬手就要将门关上,但却被人用脚抵住。
“收起你们的信息素。”薛源耐着脾气抬眸,目光扫过人群,最后落在后方右侧站着的人和他手里微型摄像机上,“还有,关掉摄像机。”
为首的那人也回头看了一眼,打着哈哈向薛源道歉,“抱歉,我们这是……”
“你们有什么事。”薛源打断了他的话,“我是他哥。”
“是这样,昨天夜里我们局里接收到了匿名举报,称汤阅存在故意伤害致人重伤的行为,针对这份举报,我们也根据事件发生地点及时间调取了当时的监控录像来进行核实,发现确实存在这样的事。”
说着这话的人声音又沉又重,并掷地有声,让白阅由远至近的脚步声微顿。
我愧疚,我无颜面对父老乡亲,三天了,一章都憋不出来……
第28章
薛源听见了细微声响,便侧身循声望向不远处已穿得齐整,正与薛源轻笑的白阅。
“警官说得是前天晚上在中山路那酒店附近发生的事儿是吗?”白阅走上前,将鬓边稍长的碎发撩至耳后,站在薛源身旁。
语调匀称舒缓,甚至还带有轻快的意味,与那人用言语向薛源营造出来的氛围不同,没有沉重和令人无法不去沉思的疑虑,他的态度随意又淡然,指尖在薛源手臂内侧玩耍似得划动。
“白阅。”薛源低声喊住了他,他才抿着唇委屈收手。
几乎是在白阅刚收回手的同时,对方便从档案袋里抽出了两张监控截图的复印件递给薛源,但却被白阅忽然抬手拦截。
他连看都未看上头的内容,只瞥了眼薛源的神情,就继续开口道。
“这人是我亲叔叔,你们要是真的上心就应该先查我的家族档案。那天晚上是因为我们都喝多了,况且,这件事我们家里内部已经进行了解决,警官你想问我什么?”
对方哑然,咬着牙绷紧腮帮子似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样反驳巧言利口的白阅,只能退步向薛源说了两句秉公办事的官方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