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雨夜,一场秋雨一场寒, 南方也快要入冬了。就爱上网
李乐欢紧了紧自己的外衣, 却并没有离开廊下回房的意思, 她始终明白, 有些事情虽然很困难, 却总要有人去做。有些人,生来就会选择比别人更难走的路。
昨日她将事情全部摊开后, 大哥和花五哥连夜回了临安, 而尽早在她准备妥当后,陆小凤和七童随之北上。
不是不想跟去, 但她明白以她的武功就是再能吃苦, 也绝对是拖累不会是助力。如今北方局势紧张,晚一天都可能会恶化,她又不是小姑娘了, 儿女情长虽然紧要,可也明白大是大非。
好吧,一天没见到她家七童了,有点想呢!要是有手机就好了_(:3ゝ∠)_。
“李姑娘,夜深了, 早点休息吧。”
伴着雨声入睡,隔日她起得很早,吃过饭就进了药房。米面粮食里下的毒素很微量,微量到不用现代的精准测量工具,根本就没办法提取出来, 系统虽然可以扫描,却无法将之弄出来。
她如今迫切地需要提取出这种毒素,然后尽量快的配出解药。
其实解药,也可以叫做一物降一物,毒.药之所以毒,是因为它与人体相排斥,或者说它可以直接果断地破坏人类的免疫系统,造成人体内部的伤害。因此,剧毒发生时间极短也破坏力极大,换言之,慢性毒素则是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人体的免疫力,从而在某个定点达成量变到质变的过程,随之而来的是山呼海啸般的崩塌。
而她若是需要将这个长期的过程扭转回来,一种法子就是配置出一种新的物质,这种物质可以与这种微量毒素相互溶解,像倒推一样将毒素推出人体外;另一种法子就是直接阻断他们摄取食物的来源,从食物上着手。
整个华夏大地,能够产出的粮食是有限额的,肥沃的土壤并不多,供给给老百姓的粮食也是定量的。不谈地域,大宋近些年连年战乱刚稳定不久,要拿出一个城的供给粮食都不够,怎么可能像现代那样直接国家把控,控制毒素的摄入。所以,只有将污染的食物净化。
李乐欢摸着下巴,思考着净化食物来得容易还是净化人体来得容易。
系统:当然是食物啦,人体千变万化,但食物却是一成不变的。况且你知道每个人摄入毒素的量吗?如果不能从源头上把控,你就是将他们治好,总有一日这股疫病也会卷土重来的。
这话,说得很是在理。
想了想,李乐欢出门决定找花雨砚问问情况。
寿宴过后,宾客都相继离去,除了花如令的个别知交好友还留在扬州叙叙旧,就是花家的儿子也走得一个不剩只余下四子了。当然,也有四子本就长居扬州的原因。
花雨砚看似不着调,文不成武不就,脑子却是聪明的,只是为人懒散,并不想动弹而已。如今大事当前,他自然不好独自找悠闲,如今也为这事儿出着力。
花家富贾之家,于商界拥有极广的人脉,即便它最广为人知的是地产业和银行业,农桑和米面粮油也有很广的关系。
他就几天都关在书房里查东西,就是沈家小姐来了,花雨砚都十分硬气地拒绝了人家。
李乐欢走到花府别院的门口就看到了沈家的马车。
江南霹雳堂的标志着实好认,赶车的人似乎是沈越身边的得力助手,不过她也就看了一眼,随即就准备进门找人。
“喂——你们不是说外人不得进入吗?她怎么可以!”
花府的家丁心想她当然可以,这是以后的七少夫人,但花家治家严谨,自然不会说没影的事情,眼观鼻鼻观口,来了个锯嘴葫芦。
其实,沈嘉的言语并不粗鲁,甚至也谈不上任性,也没有随意地纠缠李乐欢,直到她到书房看到花雨砚,还会觉得颇为神奇:“四哥,门口有美相候竟还沉迷公事,这不像你啊!”
“……”
七弟妹这一张嘴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不过说起沈嘉他也是颇为头疼:“我说弟妹啊,你能不能行行好帮我想个法子,我是……让她早点找了良人嫁了吧。”
总觉得里面有猫腻,不过李乐欢也不欲深究:“免谈。”
“说起来,北方的粮食供给,一般是从哪里……”
两人在书房谈了许久,又吃过饭,塞了一脑袋七七八八的东西,李乐欢觉得自己需要转换一下心情,强压自己也没有用,倒不如让自己静一静,空一空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