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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医女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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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宿命(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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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顺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果然是被吸引去了注意力,拿起那张折子看了看,原本面上的怒气便消失了几分,继而朗盛一笑,“很好,东海水师,十万兵马,皆是训练完备,海防重建,成王果是为朕做了一件于家于国大为有益的事情啊。”

于德成赶紧笑眯眯道,“陛下说得是,成王殿下一直都是如此为陛下尽心尽力的。”

承顺帝在看了一眼折子,看着于德成笑眯眯的面庞,轻哼一声,“就你如此,尽捡些中听的话才敢与朕说。”

于德成颔首,笑而不语。

承顺帝却是睨了他一眼,“去吧,拟一分圣旨,成王在东海训练的水师,已经完备了,即令班师回朝。”

“是。”于德成笑着退了下去。

承顺帝却是又看了看那一份奏折,语气中有一抹叹息,“若是人人如成王一般明晓真的心思,朕哪里还需承受诸多烦恼之事。”

承顺帝似乎是自言自语一般,可面上原先遗留下来的不满的神色的痕迹,却是没有完全消失。

另一边,宁寿宫之中,殷含之在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之中,宫宴上的一切却是历历在目,她沉着一张脸,跟在她身后的珍儿也不知道该与她说一些什么,稍稍宽慰她。

殷含之兀自坐在椅子上,回忆宫宴上楚睿与程锦的一丝一动。

原本就是相识的两个人,在这样的场合,却是没有明面上的半分交流,对于殷含之来说,这样的情况太过诡异,何况,今日的宫宴上,楚睿表现出来的种种,似乎都与她当初认识的那个楚睿不一样了。

他变了,于她而言,当初那个高于云端,孤傲不可一世的人变了,他似乎跌落了凡尘,沾染了沉世里的种种,清冷如他,明明万般不为所动,可似乎程锦出现了之后,一切都在发生变化。

越是如此想着,殷含之面上的表情便越发不甘与阴沉。

可她还没有坐在多久,芷容便来了梨香殿,说是太后请含之郡主去一趟寝殿。

宫宴结束之后,孝德太后便让殷含之去梨香殿,殷含之知道,即便没有去参加宫宴,宫宴上发生的事情,孝德太后也会清楚明白地知道。

她心中已经隐隐猜测到了孝德太后的意思,今日的事情,的确是她一人之意,明知道孝德太后不会同意甚至是反对,也一定要在大殿至善当众弹那一曲凤求凰,不论是给自己机会还是让西凉的使者放弃她,至少,都是一个机会。

正如殷含之所言,靠坐在床榻上的孝德太后,面上的神色并不好,多了一些严肃与不满。

殷含之小心翼翼地靠近,给孝德太后行了一个礼,“太后……”

“含之,在宴会之前,哀家与你说过什么,才不到半日的时间,你便不记得了么?”孝德太后的语气带着一抹严厉,或许这句话耗费了她的一些精力,她说完之后,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殷含之见此,想要上前,孝德太后却是伸手阻挡住了她。

殷含之只得跪在孝德太后的床前,“太后,含之不甘心,含之只想要一个答案。”

“如今,得到答案了么?”

殷含之抿唇不语。

孝德太后的语气未见缓和,依旧道,“哀家已经与皇帝决定了,前去西凉的和亲人选就是你,这两日,圣旨便会下达,你便好好待在宁寿宫等旨,哪也不许去。”

“太后!”殷含之厉声,似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个一直以来对她疼爱有加的老人说出的这一句话。

孝德太后又是重重地咳嗽了一两声,“事情已经决定,为了江山社稷,含之,哀家不得不如此。”

殷含之身形一软,原本跪着的姿势,已经软坐在地上,语气怔怔,又似乎带着一抹不甘,“含之……含之以为,太后是真心疼爱含之的。”

“哀家何曾没有真心疼爱你,可哀家也有私心。”

“是不是如今来了一个与太后更有利的程锦语,太后便放弃含之这颗棋子了?”殷含之眼睛含着泪水,泫然欲滴,看向坐在床榻上的孝德太后。

孝德太后听罢她这句话,面善升起一抹怒气,“你如何与哀家说话?”

芷容见此,也忙出声道,“含之郡主,不得对太后无礼。”

殷含之闭了闭眼睛,而后又跪正了身子,“太后饶恕,是含之说错了话。”

孝德太后也没有要责罚她的意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的心情,哀家能够理解,可于公于私,于情于理,国事大于家事,家事大于私事,含之,哀家为你准备半个皇后的嫁妆。”

殷含之唇角带着一抹苦笑,孝德太后亲自与她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她便已经知道再也没有回转之地了,这十几年来的所谓疼爱,都不过是为了又朝一日能够用上她作为守护秦氏江山的工具罢了,她已经与别的宗室公主的使命是一样的了。

跪在在地上的殷含之,此时此刻没有发现,自己心中关于仇恨与毁灭的种子正在慢慢发芽,直至又朝一日生根,做出了自己都不曾料到的事情,或许今日之后,她殷含之的岁月再也没有了那京城才女与美人的赫赫名声,或许,经年的模糊之后,连回忆都不再剩。

而床榻之上的孝德太后永远也不会知道,今日,跪在自己面前这个知书达理的女子,心中渐渐发酵的恨意有多么浓盛。

殷含之的面上表现出来的是认命的态度,可还是那句话,“含之不甘,这世间男子,出了楚帅,再也没有一个人能让含之甘愿站在其身边。”

孝德太后微微摇了摇头,“到底太年轻,你若是到了哀家那个年龄,便会知道,这些少年小意,只是故事。”

殷含之却是不语。

孝德太后似乎是明晓殷含之的心思一般,只道,“你起来吧,哀家可以告诉你,楚府的女主人,只能由哀家来指定。”

殷含之在孝德太后的寝宫并没有呆得太久,孝德太后只是一阵警告而已,并没有真正地将她如何了,只是,所有宁寿宫的宫人都知道,出了孝德太后寝宫的含之郡主,面上的神色有些让人觉得害怕。

珍儿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回到了梨香殿之后,珍儿便看着殷含之苍白的面色,声音带着一股哽咽之意,“郡主……”

殷含之面色虽是苍白,可见珍儿如此,却是呵斥了一声,“哭什么哭,本郡主还好好的呢。”

“郡主,珍儿就是觉得不甘。”

“你不甘,难道我就甘心了么?既然太后不仁,那么便也别怪我不义了。”

珍儿一震,“郡主要做什么?”

殷含之却是看着珍儿,语气有些阴森,“珍儿,你听不听我的话?”

珍儿忍者泪意,只胡乱点头,“郡主,郡主去何处,珍儿便跟在哪里,珍儿永远都是郡主的人。”

殷含之眼中露出一抹满意之色,附在珍儿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珍儿听罢,迟疑了一瞬,却是坚定而郑重地点了点头。

从城外打马回到城内的时候,程锦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不少,玄幻的事情实在太多,她的出现,本身就已经是一个玄幻了,因此,慧觉的话,在她心中的影响力,可想而知。

可是管她什么命运,管她什么宿命轮回,她只知道,自己有许多事情要做。前路是未知的,谁又能真的预示什么呢?

穿着繁复而明显的郡主服饰,打马过街自然是过于引人注目,程锦刚刚进入城门的时候便引来了百姓的观看,她抿了抿唇,按照记忆中对于京城地形熟悉的样子,选了一条巷子往郡主府而去。

她所在的这条巷子,可谓人烟稀少,又稍稍远离街道了一些,因而,倒是显得寂静无比。

只是,走着走着,程锦的面上便升起一抹警惕之色,在幽深的巷子中七拐八弯之后,于一处转角之处,消失无形。

莫海再出现在这一处转角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原先程锦的身影,他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邵天,两人的眼中皆是升起一抹疑惑之色,不明白好端端的一个人怎的转了一个角便不见了人影。

可是还不待两人多想,便觉得背后传来两声嗖嗖的暗器发射的声音,虽是多年未曾好好动武,可是两人的动作倒也非常快,身形一避便躲过了那暗器的袭击,可是俨然两人都没有料想到,躲得过利器,却是躲不过鬼灵精怪的程锦的另一波药粉袭击。

在两人晕过去的的迷蒙意识之中,只看到了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手中拿着一个类似火炮的东西。

在倒下之前,莫海听到了自己口中极力叫唤出来的一个声音,“锦儿……”

声音虽是微弱,只是,拿着药粉喷射器的程锦却是将这一声锦儿真真实实地听进了自己的耳中,原本面上因为解决了两人跟踪了她一路的人儿升起的满意,在看到两人倒在地上的模样,皱了皱眉头。

一刻钟之后,郡主府,旁子瑜拿着一个小小的白色的瓶子放在莫海和邵天的鼻前晃了晃,而后看了一眼笑嘻嘻的程锦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还好程锦今日用的并不是什么致命的毒粉,否则,事情可就麻烦了。

花听双也坐在另一边,比起旁子瑜的神色,她眼中的疑惑更深一些。

邵天和莫海瘫坐在椅子上,程锦在回来之后早已换了那一身繁琐衣裙,又恢复了轻轻松松的模样,此时却是一眼不眨地看着莫海与邵天。

药效很快就发生了,莫海与邵天的眼皮动了动,在程锦的注视之下,两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程锦见此,赶紧到一边倒了两杯茶,而后一只手拿着一杯,立即放到已经睁开了眼眸但是却不是很清醒的两人面前,语气轻快,似乎还有一股讨好之意,“莫三叔,邵四叔,喝杯茶。”

莫海与邵天还没有真的清醒过来,可到底两人是武人,听到程锦清脆的声音之后便猛然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周边的模样,眼中划过的犀利与敏捷可见两位大将的风范。

程锦见此,再次将茶杯递给两个已经完全清醒了的中年男子,唇角带着笑,灵动的双眼几乎眯成一条线,“两位叔叔,喝茶。”

莫海首先反应过来,见着程锦这副讨好的模样,再看站在一旁面上带着温和笑意的旁子瑜,神色之中有些犹疑。

旁子瑜见此,终是笑了一声,“莫三叔,邵四叔,是锦儿没有认出两位,因而才会有后来的动作,冲撞两位叔叔了。”

莫海怔怔地接过茶杯,“子瑜?”

“正是子瑜。”旁子瑜点点头。

邵天也接过程锦递过来的茶杯,程锦见此,却是恭恭敬敬退开了一步,对着两人行了一个大礼,“莫三叔,邵四叔,是锦儿不懂事,错将两位叔叔当成了宵小之徒,请两位叔叔莫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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