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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医女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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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失控(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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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听罢了,面上没有闪过任何意外之意,却是道,“恐怕还不止,我一个郡主府,上上下下的丫鬟小厮,便是二十多个,若是有一半是干净的,我自己都不太相信。”

的确不止,只听得扶桑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敬佩之色,继续道,“望山侯府、几个亲王府……”

她还要继续说着,程锦却是打断了她的话,“罢了,将你们查出来的,寻着日子,将一半送出去,换我们的人进来,不必太多。”

木槿与扶桑对视了一眼,眼眸之中伸过一丝疑惑,“谷主,还有另一半呢?”

程锦唇角一勾,“眼线这种东西,不会用的人,觉得害怕恐慌,会用的人呢,却是能将之用于成事,何况,一时半会便把所有人都弄出去了,岂非是目标太大,看起来,有些做贼心虚呐,至少目前,还是不需要的,不过,迟早有一日,他们都会离去,平日里,你们只需要小心一些就是了。”

扶桑比木槿首先反应过来,“谷主好思虑。”

程锦笑,“京城之中的谣言,查到是从哪里散步出来的了么?”

说起这件事,比较跳脱的木槿便觉得心中不愉快,可还是道,“我们查到了一些,此事与太子似乎有些关系,但又不仅仅是太子,似乎还有别的暗中力量。”

程锦似乎了然,“当然与太子有关,不过他该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也罢,这件事不必理会了,秦曜今日既然已经表态,后面的事也就不会是什么问题。”

木槿与扶桑皆是被眼前看起来比她们年纪都还小的少女沉稳的气度给折服了,听她如此说,也点头应下。

花听双与旁子瑜坐在另一边,看着程锦这番,面上带着一抹笑意,皆是不言语。

只程锦却是继续道,“有我外公的消息了么?”

说到这件事情,扶桑与木槿的眼中皆是出现了一抹为难之色。

程锦见此便了然,“此事不久前才出现了苗头,已经这么多年过去,必定是不会如此简单的,多加关注京城之中的动向,如今既然我已经来了京城,便一定会尽全力,找到外公。”

“是!”

这么说罢,扶桑顿了顿,看向程锦,“谷主,还有一件事。”

程锦饮了一口茶水,悠悠然,“什么?”

“听闻,北齐王子,此番前来和亲,想要求娶陛下新封的清乐郡主。”扶桑斟酌了一下,方才出口道。

程锦听罢,一口茶水当即便从口中喷了出来,咳了两声,“你说什么?”

另一旁的花听双与旁子瑜对视一眼,眼中皆是看到了一抹严肃之色。

扶桑似乎料不到程锦的反应会是如此……滑稽,又将话重说了一遍,这一次,程锦倒是没有惊讶了,“北齐王子,是什么东西?”

她是知道如今两国的使臣已经进京了的,她今日回来,虽是看到了那西凉的王子,却是没有见到所谓的北齐王子,这会儿,出口的话语,也是多了几分怪异。

可这问题,叫扶桑如何回答。

倒是旁子瑜明白几分,“北齐大王子,两年前丧妻,一直未娶。”

程锦一身恶寒,“大王子!如今北齐王都年过六旬了,他那大儿子,估计也年轻不到哪里去。”

花听双面上有一抹忧色。

程锦却是想了想,面上升起一抹不在意,摆摆手道,“他们也就想想而已,当今陛下若是敢将我嫁出去,我程锦跟他姓!”

她说得笃定,可旁子瑜与花听双心中却是都明白,程锦的身份,必定不可能拿来和亲,承顺帝好不容易将药王谷半拉进大晟朝廷的阵营之中,怎么肯放掉程锦,况且,如今的承顺地虽有半百之年,但恰是还是年轻力壮之时,清乐郡主的多重身份,也决定了她自己的婚姻大事,就是一件不能随意的事情。

何况,程锦并不是宗室的公主,倘若承顺帝以义女的身份迎回程锦还不好说,但她却是镇西大将军的爱女,宗室之中还有那么多公主郡主,于情于理,和亲的事情都轮不到她,北齐也就只是想想罢了。

程锦心中早就比任何人明白这个通常以婚姻作为纽带的世界的规则,只不在意道,“且不说北齐那边是痴心妄想,便是我自己都担心,能否在咱们皇帝陛下还活力十足的时候嫁出去了。”

扶桑与木槿起先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此时回味了好一会儿,也算是明白了,心中也是呼了一口气。

但旁子瑜却是提醒道,“锦儿,陛下虽是不会同意,但是,少不得北齐那边会有一番纠缠,或者,借机以此为由,做一些引起陛下忌惮与怀疑的事情,也未可知,还是需要小心为好。”

程锦勾唇,“师兄放心,我明白的。”

而后,似是眯着眼想了想,方才道,“师兄觉得,北齐和亲的诚意有多少?”

旁子瑜皱了皱没有,“不多。”

程锦却是幽幽说道,“我来猜一猜,其实真正想来大晟和亲的只有西凉而已,而如今,大晟与西凉的境况,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说,和亲都是比较好的选择,战乱频繁,对两国都是不好的,作为一个真正明白一些的皇帝,都会选择和亲这条暂时和平的道路,而北齐与大晟刚刚进入休战期,加之如今正是混乱多事的时候,自然也少不了要参一脚,这和亲,不过是凑热闹罢了。”

旁子瑜对比了一下如今的形势,听着程锦此时的分析,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可一旁听着程锦头头是道分析的木槿,却是几乎已经眼冒星星了。

当夜,程锦也只是询问了一些基本情况而已,不再多说什么,待到众人散去了之后,也不过是亥时刚到而已。

许是换了一个环境,程锦便觉得有些不太适应,这座京城,陌生却也没有给她带来恐慌之意,却是在回想从凝霞湖钻出的那一日开始,很多事情,似乎都在意外之中,也在意料之内。

从陈家村,到江宁府府衙,再到邬终北苑,而后是闲云山庄,如今,到了京城,这座郡主府,日后……会在哪里?

江湖踪迹尽头,政治的脚下,日后的路到底如何,未可知,而她回去的契机又何时方能到来,也未可知。

她已经好久没有做梦了,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怀疑,是否隔了时空,梦境也可以渐渐消失?

甚至有朝一日,念想也会成空?

否则,为何哪怕是老母的痛苦也不曾梦见了。

她思绪乱飞,在脑中翻腾,突然只听得一声轻微细细的响动,只见窗边一高大的身影,如同侵染在黑夜之中一般,与黑夜契合得完美无隙,出现在了她的窗前。

轻微的响动,引起了外边的扶桑的注意。

程锦听到了声音,看了一眼突然出现的楚睿,便已经开口道,“扶桑,无须进来,我有客人到来。”

门外的扶桑犹豫了一瞬,不过心中明白,对方能这般先于她反应之前许久便已经出现在程锦的房中,定是高人,程锦的表现正常,她自是听得出来,既是不用她进去,她便不会进去。

程锦还未上床,只在软塌之上靠坐着,翻着那一页已经许久没有动过的奇异志,接着灯光,坐在软塌之上,看着楚睿,挑眉,“大元帅,都是喜欢深夜来访么?”

楚睿看了看她的神色,“你曾说为本帅施针。”

程锦看他,点头。

楚睿抿了抿唇,“可你已经许久未曾为我施针了。”

程锦笑,与他保持着如同当初在邬终北苑一般的正常与语气,“不是已经有师兄在?”

“他不如你熟悉。”楚睿语气淡淡。

程锦嘴唇一努,“金针在那边。”

楚睿看了看她指向的方向,走过去,将针囊拿过来递给他,自然而然,坐在了她对面的软塌之上。

程锦接过,将针囊打开,再抬头是却是见到楚睿已经褪下衣裳,时日越久,好似两人之间还有淡淡的默契,不可言说。只是露出的肌肤之上,还有一些浅浅淡淡的淤青。

那是当初随着暗流涌动,在溶洞里被撞伤留下的。

楚睿虽是武将,常年在北方,被风吹雨打,可奈何他底子好,加之被他一丝不苟的衣物包裹之下,却是细白的皮肤,比女子还要醉人,因此,不论是一点一滴的不同于皮肤的颜色变化,都能被看得一清二楚。

程锦眼眸微凝,抿了抿唇,知晓楚睿是闭着眼睛的,随意开口到,“钟隐没有给你准备治疗淤伤的药么?”

说罢,一根金针再次刺入他的穴道之中。

楚睿眼睫微动,“没有。”

简单干净的话语,没有情绪。

程锦知道一些什么,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专心致志为他施针。

房间里出奇的安静,只有程锦拿取金针的时候发出的细微的声音,以及烛火燃烧时候,偶尔发出的噼啪的声音,越是细微,越是显得屋中的安静。

可程锦施针施得认真,面上严肃的神情昭示着她早已进入了状态,也因为暗伤加剧,加之楚睿功力受损,因而,程锦施针到一半的时候,他面上便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珠,昭示着因为施针给他带来的难以忍受的疼痛。

可楚睿是硬气的人,尤其是像他这样的男子,坚韧不拔,除了从他皱起的眉头以及额上的汗珠能够感受到他因为施针而引发的痛苦之外,其余的,都不能。

程锦将金针刺入他胸口之中几处大穴之后,便坐在了他的对面,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胸口又复现了的紫色的纹案看着。

毒强而体弱,她抿了抿唇,自从从山林之中走出来之后,她再也没有为楚睿施针过,虽然知道他的暗伤因为受了寒潭寒气的影响而让她当初在江宁府的治疗前功尽弃,可当初的情况是,哪怕受了寒气的影响,也不至于这般导致毒气乱窜,毫无章法,这与他两年前的情况并无多少差别。

她不懂当下武学之道,可却是能够通过体气判断出内力浑厚之高低。

她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猛然抓住楚睿放在膝盖上的手,掐住他腕脉,可细细探知之后,再抬头,看楚睿的眼神,却是多了几分怀疑。

可程锦没有说话,待到将金针从楚睿体内一一取出之后,等他面色恢复了正常,才看向他,“你老实告诉我,内力损耗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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