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刚刚升起,程锦已经快步起身上前,猝不及防,跳上楚睿的后背的同时,一根银针已经刺入楚睿脖子上边的穴道,只要在深入一寸,这家伙,今日就能晕死在这荒郊野外。
她动作轻巧,根本不会细想能够轻易近身楚睿的原因,快速之间已经骑上楚睿的后背,楚睿似乎是想不到她的动作会这般轻巧灵活,待到抓住她手腕的时候,程锦已经将银针刺入了他脖子上的穴位,点点的麻感和疼痛已经蔓延开来。
而她自己也将双脚环住楚睿的腰身,像一只八爪鱼一般,以全身最大面积贴近楚睿的身子。
楚睿的右手虽然是抓住了程锦拿针的手腕,左手也抓住了程锦另一只胳膊,只稍用力一掰,程锦便不是她的对手,但是奈何,程锦的右手紧紧拿捏银针,若是他有动作,程锦完全可以有机会出手。
男子的面上升起的黑沉之气,不知是因为第一次受到威胁,尤其是一个女子的威胁而产生的懊恼,还是在这个女子以夫为天的时代,竟然有一个女子这般不顾礼法,骑在一个男子的背上,可他虽是紧紧握住了程锦的左手手臂,却也没有将她甩开,更没有直接下重手,拍死程锦。
此时的程锦,脑袋之中尚没有楚睿功夫如何了得的认知,即便看过再多的武侠小说与电视剧,她纯正的三观与科学观也不会相信那些牛逼的内功招式,至少从未见过楚睿的功力,否则,她便不会有这样的胆子。
程锦骑上了楚睿的后背之后,几乎咬牙切齿,“姓楚的,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混蛋,你就爱耍老娘玩,老虎不发威,你以为老娘是hellokitty!”
楚睿面色黑沉,维持着不变的动作,“你胆子够大,敢威胁本帅!”
“老娘什么都没有,就是胆子够大,今日,就算同归于尽,老娘也不在乎,莫名其妙到这个破世界,莫名其妙被你耍弄,大不了现在一死了之,死了没准老娘还能回去!”
她这么说着,真的是下手不留情,但是说话的声音之中已然变化,多了一些委屈,心酸,难过,不可控制的后悔和不能自己的无奈。
楚睿自然是听出来了。
程锦这番控诉的话,说出来的时候,方觉得自己心中委屈,一直以来,她都乐观开朗,笑面人生平常,觉得找到了那块破石头兴许就能回去了,但也只有到如今,明白楚睿对自己的耍弄之后,明白在这个权势至上,人命如草芥的世界里,她过得有多么委屈和不安甚至夹带不愿面对的绝望,要多久才能回去,回去之后老母是否还安然无恙,而面对这个与她格格不入的世界,她真的好无力。
这番控诉的话语,第一次说出来,她再也不是那个笑嘻嘻面对一切的程锦,是一个落了单,脱离了雁群的不安和害怕的孤雁。
她几乎不相信自己此时此刻的鼻酸和心堵。
可楚睿不明白这一切,何况情急之下两方的对峙都是危险,哪里容许他想这许多。
他只是眼睛一眯,抓着程锦手腕的手再是一紧。
程锦自是明白如今不是难过心酸的时候,她这一出手,若是没有将楚睿怎么样,今日,她也休想活着走出去了,因此,一边与楚睿抗争,想要再将银针刺入一分,就算不能杀了他至少要也得弄晕了再说。
可是因着楚睿人长得高大,程锦在她背上挣扎,娇软的身段在挣扎之中不断地摩擦,加上临近夏日,衣裳变薄,尤其是程锦今日只觉得是出门采药,为图方便和便利与舒服,穿衣打扮本就没有束胸,这一阵摩擦之中,她恼怒之中加之没有当下男女大防的规矩不觉得如何,可楚睿却是明显感知到了一股异样。